李诚贵动作一顿,憨憨笑道:“俺爷爷就是陈华,王富生是谁?”
崇臻拿出手机,点开几张照片,摆在他面前:“都到这份上了,还装什么傻。这是在你家搜到的,假发、中山装,塑胶手套,鞋套,给个解释呗?”
李诚贵看向崇臻和何危的眼神变了味道,他不再是那个老实巴交的保安,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沉稳冷静,不见丝毫慌乱:“那是老板娘托我装神弄鬼,吓唬店里客人用的。后来我不做了,东西没扔,这也不行吗?”
崇臻笑了,语气懒散甚至有些漫不经心:“行,在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和财务损失的情况下,这种行为只会教育。不过你杀了人,这就不是教育能解决的吧?”
“我连天台都没去过,怎么杀人?”李诚贵和他对视,“有我的指纹吗?有我上去的痕迹吗?”
崇臻严肃起来:“还嘴硬?现场发现的纽扣可以和那件中山装做同一认定!你以为狡辩就有用了?现在轻口供重证据,只要证据链完整,零口供照样可以定你的罪!”
“原来我一直在想袭击陈雷的凶器是什么。”一直沉默的何危站起来,走到李诚贵身边,伸手去拿他挂在腰间的橡胶警棍。李诚贵猛然伸出手按住,何危笑了:“这么重,是定做的吧?市面上一般不会有这种规格。对了,你既然懂些反刑侦的知识,那了不了解现在痕检的技术有多先进?事物接触必然会产生分子交换,只要粘上皮屑就能查出dna,哪怕你进行过处理,也能检测出来。”
李诚贵的脸一直绷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何危也不急,又点起一根烟,还递给他一根:“你有孝心,只不过方法用错了。”
李诚贵沉默片刻,接烟点火,抽完一根之后,如释重负一般:“这根警棍当初在网上找人家定做还了不少嘴皮子,不过效果不错,一棍子下去,陈雷就直叫唤,听得舒服。”
他站起来,刚泡的茶还没来得及喝,伸出双手:“走吧,今天我也去看过王爷爷,没什么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