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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抑制我,标记我[重生] > 分卷(59)

分卷(59)

潮生?这两个字,你也配念?

屈指,在傅景明前方桌面上轻扣,温雁晚语调冷漠:不好意思,这里还坐着一个人呢。

傅景明猝然转头,他像是才发现温雁晚的存在似的,警惕:你是谁?我只说要见潮生,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温雁晚现在确定,傅景明这人的精神是真的不太正常了。

他之前竟然还想着,来和傅景明做个了结,实在是太傻了,跟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有什么话好说的。

温雁晚不想再理会这人,干脆推开椅子起身,顺便朝陆潮生伸手。

潮生,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回去吧。这趟过来,真是污染潮生的眼睛了,赶紧出去用绿色洗洗眼。

嗯。陆潮生握住他的手,起身,纤长的眼睫乖巧垂着,对温雁晚的一切安排都毫无异议。

就在这时,傅景明却像是忽然被什么刺激到似的,身体猝然前倾,镣铐磕在桌角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是你,是你

傅景明想起来了,想起了这张脸,这个味道,这个声音。

那时将潮生带走的,是你,当初在酒吧的那次,也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在潮生的身体上留下了痕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

是你妹啊是你,我又不是哪吒。

傅景明低声呢喃半晌,忽地猛然抬头望向温雁晚:你标记他了?

关你屁事。温雁晚当即翻了一个白眼,拉着陆潮生的手,转身就走。

神经病。

温雁晚手握住门把,正欲开门,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嗓音:五年前的事情,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温雁晚指尖微顿,陆潮生与温雁晚交握的手,却在瞬间紧缩。

傅景明当即了然。

他又像是忽然恢复了正常,胸膛轻微起伏着,将身体靠进椅背里,视线在两人之间缓慢转过一圈,嗤笑:看样子,潮生还没有告诉过你。

温雁晚缓慢转过身,眸光冷戾尖锐如同冰刃:你到底想说什么?

行吧,既然潮生不好意思说,那就让我来说好了。傅景明笑道。

五年前,潮生12岁,我19岁,我们两人,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我给潮生吃了一点东西,将他带到了一个黑暗的小房间,就像不久前的那间休息室一样,但与上次不同,五年前的那间小房间里,不是只有我和他,还有许许多多特意前来欣赏的观众

在傅景明吐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温雁晚就不受控制地冲了过去。

却又在动身的下一刻,被陆潮生从身后死死抱住了身体。

住嘴

温雁晚感觉无数利刀正刺啦啦地划着他的胸口,刺透他的心脏,毫不留情地插进他的血肉里,疯狂翻卷搅动,直搅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疼得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一瞬间的疼痛,竟已然达到了人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阿雁现在是在警局,不能动手

陆潮生用尽全力掰开温雁晚紧攥的指尖,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其中,不让温雁晚伤害自己,同时用语言和身体竭力安抚温雁晚的情绪。

温雁晚却恍若未闻,只是用悲痛欲绝却又憎恨到极致的眸光,死死盯着那个戴着镣铐笑容肆意的男人。

潮生当时那么小,那么小这个畜生怎么敢?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温雁晚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傅景明的嗓音却如残忍至极的刀刃,生生将那些早已逝去的往事,生生抛开,血淋淋地摊在眼前。

那真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真的,我从来没有那么快乐过,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栗那些观众就围在我们身边,观赏我和潮生的亲密,他们看着我,将潮生的衣服一件件脱掉,直至赤/身裸/体,然后拥抱他,亲吻他,抚摸他漂亮的脸蛋和身体

住嘴

温雁晚嗓子已经彻底哑了,他浑身颤抖不已,眼眶绯红,极致悲痛的情绪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拉扯着他脆弱的神经,脖颈青筋暴起几乎快要炸裂。

他感觉自己如同一只濒死的困兽,恨不得能立时扑上前,用尖利的爪牙将那人抽筋拔骨,生吞活剥,却又怕不小心碰碎了此时正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只能双目赤红地盯着那人,发出绝望的呜咽。

怎么样,这些事情,你都还不知道吧?你根本不知道,这个每天躺在他身边与你亲密的人,其实早就是我的人了!我早在五年前,就已经享用过他了!现在你全部都知道了,感觉怎么样?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爽不爽,啊?!

我他妈让你住嘴你听不见吗

砰!

是肉/体与铁门相撞的声音。

陆潮生将温雁晚死死压在门上,双手拽着他的衣领,几乎是撕咬着,用尽全力地吻了上去,瞬间见了血。

温雁晚像是一只被戳烂的气球,须臾间便卸了力道,直至彻底瘫软在地上。

他浑身颤抖着,死死抱着怀中之人,如同溺水的濒死之人,死死抱着茫茫大海之中唯一的木筏。

仿佛一旦松懈一丝一毫,便会就此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监控室里,正欲冲进房间的警察们刚起身,又在警长的制止下,紧咬着牙关缓慢地坐了下来。

别动,有情况,警长眸光沉沉盯着画面的傅景明,深吸口气,低声,让他说,让他继续说下去,最好把以前做过的所有事情,一口气给吐干净了。

一位年轻的警察红着眼睛,握拳在自己大腿上猛锤了两下:他妈的,我真是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把他铐了!让这样的人渣逍遥法外,还有没有天理!

让他说,阿雁,让他说,陆潮生捧着温雁晚的脸,在他眼眸、面颊、唇角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极致的温柔,我没事的,真的,这些早就都过去了,他没有做到最后,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们让他说,把所有话说完,只要他自己承认了,案子也就好办了,五年的事情,如果想追究,也是有可能的先暂时忍一忍,阿雁,你会替我报仇的,是不是?听话好不好,我们先忍一忍,真的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

陆潮生的这一举动,彻底割断了傅景明敏感的神经。

他已经彻底疯了,眼眶凹陷,两只眼球充血凸出,面色青白斑驳得如同深渊爬出的恶鬼,神情如癫似狂,像是要将世间一切全部拉入地狱,给自己作陪。

你以为,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吗?我告诉你,都是陆海逸的功劳啊,是陆潮生那个恶心透顶的私生子弟弟的功劳啊!潮生身份的秘密,那些药,都是他提供给我的甚至五年前,都是他帮我打的掩护要不是李睿渊横插一脚,潮生说不定早就是我的了,哪里还有你的份!

你以为你把我抓了,就是替潮生报仇了?太天真了,太天真了我他妈告诉你,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在外面逍遥快活着呢!但是你又能怎么样呢?你没有证据啊,你抓不到他啊!什么才叫真正的阴毒?这他妈就是!我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哈哈哈哈哈

温雁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警局走出去的,无穷无尽的痛苦包裹了他,心脏被刺得千疮百孔,碎成了肉沫。

痛,心痛,痛得快喘不过气。

与此同时,另一种更为强势和压抑的情绪逐渐侵蚀他的大脑。

鲜血如同燃成了熔浆,难以承受的灼痛撕扯着他的神经,几欲崩断,似要将世间所有的一切全部焚尽。

怒火燃到了极致。

温雁晚自认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也不是多么遵规守纪的正直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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