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斜眼看到抵在脖间的药针,瞳孔逐渐放大,害怕蔓延到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鬼使神差般的,他居然跟着闫和走了。
监管憋着脸望着陈鸣和闫和离开的方向,叹息:“早让你和我去房子里躲躲,非得等到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男人来……”
无奈中监管看眼在还在码头工作的伙夫们冲他们大声喊道:“可以了!可以走了!把东西搬进去后就来我这里结账!”
说完,监管往后看眼刚刚的方向又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我来个上海还要经过那么多公关了。”
闫岳脱下外套随手丢给后方的赵岭,脸上充满了不耐烦,“我看那些人就是敌我不分的杂种!”
“岳爷……非常时期,非常时期,您就忍忍,现在不是在老家。而且您叛党的事……”
“叛党?”
闫岳暗下眼眸,转头温怒,“我这是离职,离职懂不懂!”
“行行行,是手下说错了……”
看赵岭战战兢兢的模样,闫岳也不为难他,路途遥远又遭遇那么多破事,他自己确实也有些急躁。
闫岳捏捏左手的无名指,看着眼前热闹的上海码头,不愧是不夜之城,就算到了半夜都满城灯火,连最不起眼的码头都那么热闹。
“和靖党那联系好了吗?”
闫岳看着看着冷不丁冒出一个靖党,赵岭赶紧上前低声提示,“爷,这边是租界,不能提党不党的事儿。”
“是我疏忽了。”
“嗯。”赵岭又看看四周的行人继续说道,“那边都联系好了,据说会有人来接您的。”
接我?
闫岳环顾四周,路上皆是冷漠来往的路人,并无与自己对视的人,“哪呢?”
“额,可能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