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岳从方府回来后脾气就变了。
但这仅仅是对于陈鸣而言。
往常陈鸣为闫岳端饭,或为他按摩的时候,闫岳总会耍些小性子闹腾陈鸣几下,可自打陈鸣随闫岳从方府回来后。闫岳总板着脸不苟言笑,或者紧缩眉关死盯着陈鸣。
闫岳这些反常的举动甚至让陈鸣怀疑,闫岳是不是看出自己不是女娃的事。
他提了提自己的领口,将早已为闫岳准备好的热水从一旁木架上端到他的脚边。
陈鸣轻轻抬起他的脚放入温热的水中,原先平静的水面因为闫岳的脚的倾入漾起一圈波纹,波纹震动得水面又掀起另一道水波。陈鸣的心也跟着水波荡漾两下,他向上偷视闫岳一眼。
还是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不会真的被他发现了什么吧?!
心中一惊,陈鸣连忙低头继续为闫岳洗着脚丫子。
“……”
陈鸣低着头不说话,闫岳皱着脸也不说话。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十几秒,还是闫岳先出了声:“丫头,我要去浙沪了。”
听到闫岳的声音陈鸣先是一愣,随后他立马反应过来,迅速地点了点头。
“那个……上面这次的事件挺严重的,我可能会去很久。”
陈鸣又点点头,同时他将闫岳的脚抬出悉心地用白布从脚背擦到脚底。
陈鸣低头只干自己的事,明显是在敷衍自己。陈鸣这样的行径让闫岳有些不悦。他弯腰伸手掐住陈鸣的下巴,强制他抬头望着自己。
“我在和你说话。”
闫岳霸道地动作,陈鸣一时无以抵抗,只能强制自己盯着闫岳掺着血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