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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些什么,陈鸣看闫岳的表情很是复杂。更多地是对眼前男人的祝贺与欣喜,但同时心中又不染上一层阴霾——如果闫岳好了,那自己以照顾闫家大少爷的身份是否会被剥夺。是否又会像幼时润二老师与自己所讲的古代女子一般被打入“冷宫”,从此干那些最脏最累的活……
不过就算闫岳好不了,等日子长了,老太太发现自己生不了娃自然也会把自己丢弃,也会如同自己嫁到闫家一般,重新给闫家大少爷找个传宗接代的女人。
本以“男儿有泪不轻弹”为旨的陈鸣眼中的泪花忍不住委屈地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闫岳只当是陈鸣心中太高兴自己能活动所以激动地流泪。
果然,这个小丫头也是很关心自己的。
闫岳嘴角悄然挂上一抹微笑,忙换了个话题逗丫头笑:“我能动下手指丫头就这么开心,那我哪日能下地走路了,丫头那不得上天了呐?”
陈鸣破涕为笑,动手抹去脸上的泪珠,他才不想上天,闫岳就喜欢开这种无厘头的玩笑。
见陈鸣转哭为笑,闫岳说起了正事儿:“后天你陪我再去一趟满春园不?”
满春园?去哪里干嘛……
如上所说,陈鸣不喜欢昆曲的花腔把式,也不喜欢柳如眉。他是万万不想去看听一个讨人厌的人唱自己不喜欢的戏。
摇摇头,不愿。
闫岳心知丫头不喜欢昆曲。风水轮流转,前些日是丫头央求自己去看戏,现在可换成自己请求丫头去看戏。
“柳如眉的戏班出了些问题,后天就是他在镇上最后一场的表演,这场表演若是再无人买单,那他的戏班可就垮了。我知道丫头心不坏,一定会去捧场的,对吗?”
陈鸣最受不了别人央求自己,最后只能扭过头,不愿地点点。
这头点的,怎么看都心不甘情不愿。
“我就知道丫头心眼好。”
不听闫岳满嘴的蜜语,陈鸣抓起筷子拨着饭一口一口地往闫岳嘴里塞。
闫岳的手虽然微微能动一些了,但却用不上多大力气,还是得要陈鸣亲手来喂。看来,闫岳要是想完全恢复,还得耗相当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