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光是一个人去看戏委实不妥。
可闫大少爷刚刚绷着脸把自己赶出去,肯定是不想和自己一起去看戏。
莫非真要找闫老太太和自己一起去看戏?...可他一个半哑巴又该怎么邀请闫老太太和自己一起去满春园。
陈鸣靠在新婚的木房门前,手中握着热乎的满春园戏票一阵纠结。
恰巧一捧着铜盆的侍女经过,陈鸣伸手叫住了她。
侍女低头半蹲一下向陈鸣问好。
陈鸣指了指侍女手中装满水的铜盆似在询问这盆中水的用处。
侍女会意抬眸回答:“这是二少奶奶吩咐咱每隔三天照顾大少爷的水。”
照顾大少爷用的水...这话说得奇怪。平常人会大中午捧着水给一个瘫痪的人擦身子吗?
懂点医理的陈鸣深知“午晌给病患擦身”是禁忌。
陈鸣夺过侍女手中的水盆撇过头,扬过下巴,示意她回去。
侍女先是犹豫了一会儿,半伸着手还想接回水盆。但陈鸣他摆出他能摆出的最凶狠的眼神硬把侍女蠢蠢欲动想要拿回铜盆的手吓得缩了回去。
不是说闫家大少奶奶是一个下人出身吗?怎么眼神比二少奶奶还咄咄逼人呢...
侍女低头转过身讪讪离开。
望着侍女离开的背影,陈鸣瞧着手中的水盆得意一笑。
这下他有理由回房找闫岳了。
房门再次被叩响。
这新婚的第二天就是麻烦,从早上丑时就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