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等一下!是谁告诉你的?”刚问完,他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好你个朱奕能,竟然两头卖情报!看你回来哥怎么拾你!
于是,远隔家乡千里的朱奕能并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被他的两个兄弟“记恨”上了。
庄凌的情况进入医院之后稍微好转了一点,药水吊了一半,温度已经降下去一点了,只是开始不停地喊冷和说胡话。
舒伯珩执意守了他半夜,不管陈建斌怎么劝,他都不为所动,期间,帮他冰敷了几下额头进行降温,听他喊冷的时候赶紧撤下来,给他加了几床被子。
这会儿,他正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试他额头的温度。舒伯珩自己也经常发烧,所以一试就知道烧得还是厉害,不由得忧心忡忡,担心他会烧出什么问题。
“查出来是什么原因了没有?”
“……还没有。正在……排查。那个,你还是去那边躺会吧?看看你的脸色,可别庄凌还没醒你就先倒下了。”
“再等一会。”舒伯珩心知不能勉强,可是还没等到人退烧,他怎么能放心地睡去?
这时,庄凌眉头紧皱,小幅度地摇晃着头部,显得极为不安稳,他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舒伯珩把头凑近了听,才发现他在叫自己,不由得把掌心的手握得更紧了。
“阿珩……阿珩……我错了……你别走……阿珩……不……不……”
“不”什么?看来是又做噩梦了。舒伯珩心疼地用毛巾擦去庄凌额头的汗水。到底是梦到了什么?让你这么害怕。
庄凌这次的梦境十分诡异。他梦到自己走在长长的隧道中,前后都看不见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就在他有些绝望的时候,舒伯珩出现了。
他顿时就像看到了全世界一样地扑过去,但就在快到他怀里的时候却惊恐地看到一颗子弹正匀速飞来,从舒伯珩的左胸穿过。顿时,他的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不断绽放的血花。
光亮来了,他也已经,泪流满面了。
“阿珩!!!”
“阿凌,我在这里。”舒伯珩依旧俯下身与他头对头,近距离地看到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慢慢滑落,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也许是舒伯珩的那句安抚有用,庄凌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由原先的大哭、不断地挪动,转为小声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