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诡异地静默了一瞬,“谁啊?”
“……”
“庄凌待过一阵的那个孤儿院里的?你资助过?我说舒伯珩,那时候你自己都穷得叮当响吧?不是钱都用来还债了吗?怎么还有余钱去做这些无关的事?你真是……”
“……”
“我知道了,其实你是想资助庄凌不好意思,然后才带上别人的是不是?舒伯珩啊舒伯珩,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要当情圣也不是这样的啊,好歹也得让当事人知道啊!这样子有意思吗?”
“与你无关。挂了。”
“喂!你真的用完就丢啊!喂!”
不管电话那头传来多少声怒吼,舒伯珩还是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其实,他是有些撑不住了。
刚挂了电话把手机随手一扔,他就忍不住用手撑着床,另一只手紧紧揪住胸前的领子。
又来了。
这种感觉真不好,也不知道他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而此时,一门之隔的庄凌,正默默地顺着墙滑下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到底怎么了?阿珩。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是我还做得不够好,对吗?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办?
他就这样慢慢地靠在墙角睡了过去,直到陈建斌突然出现把他弄了回去。
下午两点,陈助理和另外两个面生的助理已经等在楼下了,舒伯珩正在衣帽间换衣服。他又休整了几天,下地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坚持太久,久了之后就会感觉一阵阵犯虚,这次大病,真的是带走了他太多的元气。
他暗暗唾弃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等摸到放在一旁的领带的时候,他的手顿了顿,他记得那是几年前的了,一直放到现在,刚才怎么莫名其妙把他拿出来了?他记得这个领带还是庄凌用自己拍的第一部戏获得的片酬买来给自己当生日礼物的,在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送领带,在民间有个约定俗成的说法,是希望把对方套住,一般只有比较亲密的人,比如情侣、夫妻才会送这种东西。当然,他后来才知道,庄凌只是路过觉得这条领带十分好看,很衬舒伯珩,这才咬咬牙把它买了,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