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覃已经灌了不少茶下去了,此时正坐立难安,不知道这位楚王殿下是怎么个意思,把自己晾在这里两个时辰,既不叫自己走也不说要见他。
他的身边还聚集着几位长史和司史。
“赵大人,这王爷还没起?”
“赵大人,你说我们可是听你的话……这王爷别是过河拆桥吧?要知道我们以前……”
“林大人,话可不能乱说。”
“欸王爷来了……别说话…….”
几个人连忙站起来,伸长了脖子向门口望去,却见魏景行手背到后面,一步一步地走进来。
慕鹤轩跟在他走后方,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就好像怕他突然摔倒一样。
事实也正是如此,就在拐角的时候,魏景行还一副虚弱得快站不住的样子,要慕鹤轩一手扶着他的胳膊一手圈着腰才勉强带着他往前走,走两步就要歇一歇。
本来嘛,他早晨才刚从昏迷中醒来,又是发了大半夜的烧,整个身子都虚得不成样子,又吃不下什么东西。哪就到了可以下床行走的地步?
可是看看现在,他在看到人的一瞬间挺直了腰板,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慢慢地走过去,如果不是慕鹤轩靠近他看他脸色苍白得不成样子,还真要被他糊弄过去了。
魏景行现在全凭一口气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
好在拐角离大厅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可是就是这几步路,他却仿佛走了一个时辰。头脑也昏沉得很,直想睡去,他只好将手藏在袖子里用手指猛掐自己的手心。
“下官等见过千岁,千岁万安。”几个人的声音一同响起,听在魏景行的耳朵里更是如同炸雷一般。
“起吧。”他此刻也快装不下去了,任由慕鹤轩将他搀扶到主座上坐好。梧桐在座椅的扶手处、靠背上多塞了几个软枕,方便他靠着。这在众人的眼中自然就是贪图享乐的表现,连坐都不肯好好坐。再加上他脸色苍白,他们也只以为他昨晚那什么过度。
“千岁,已将那逆贼陈福歆的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并捕获同党二十八名,听候处置。并,并……”
“并什么?”
“并查获那姓陈的在城东有一私人兵器库,平日里什么隐秘,外人只道是打铁的场所。”
“什么?兵器库?果真要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