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当楚穠终于体力不支,在高潮中昏睡过去后,阎映澍才停止转移她注意力的攻掠。
我爱你。确定她睡熟了,他方敢在她耳畔低语。
她不敢爱,他不会勉强她,他不要她有任何的困扰或为难,他从来就只要她快乐就好。
其余的,包括他的感觉,统统不重要。
那是一场奢华的婚礼。
十数盏致昂贵的大型进口水晶灯悬挂于上,无数朵芳香艳丽的玫瑰花装饰于内,当然,浪漫悦耳的现场演奏也环绕其问。
二十五岁的楚穠,在踏人婚礼会场前,呆愣了好一会儿。
不进去沉稳低厚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中。
她恍惚地看向声音来源,声音的主人正是陪同她前来的阎映澍。
嗯楚穠轻应一声,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准备踏入婚礼会场。
不想来,就别进去了。阎映澍的话,止住楚穠的步伐。
啊她转头,讶异注视着向来寡言的保镖。
原本,她身边不时兴有安全人员陪伴在旁的,但是自从上个月爷爷发现她有吃安眠药助眠的新习惯后,担心宝贝孙女想不开,为了陆哲风那个负心汉而厌倦人世、某天吃下过量药丸,硬是安排了两个保镖轮流陪在她身旁。
楚穠知道老人家的忧虑,因此,纵使她不喜欢有陌生人随侍在侧,孝顺的她仍然听从爷爷的安排。
负责她白天安全的保镶阎映滴沉稳刚静,很少开口说话,但她耳朵没听错吧寡言少语的他不但连开两次金口,还建议她不要参加婚礼
你说什么"她看着他,皱眉问着。
进去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你不关你的事被踩到痛处,再平和的人也会生气,有着好教养的楚穠竟口气差劲地说;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保镖,有什么资格管我进不进去一
她发火了,扬着怒焰的眼狠狠瞪着他,而他那张刚棱冷峻的脸,却没有任何被羞辱的不快。
别逞强了。他和缓地说,低醇的嗓音含着隐隐的关心。
你楚穠无语了。
天生不是刻薄的人,讲出那样的话已然违反本,于是,当她接收到对方的好意,那股蓦生的迁怒之气就消失了。
你不懂颓然闭上眼,楚穠苦涩地解释。她不是来招惹伤心的,真的
只是,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得开
一个多月前,陆哲风专程自美返台与她分手,她还处在不能相信的震撼中就收到了结婚喜帖,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的心就要死了。爷爷的担忧并非空来风,常常,在失眠的夜晚,想从人间蒸发的意念一遍又一遍折磨着她,她真的很难相信,曾经相爱深恋的初恋情人说变就变
她痛苦、她不信,但她不能任由自己继续堕落,因为,她的难过,折磨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她挚爱的爷爷。
所以,她必须来
眼见为凭,看见了、相信了,然后,她必须好好振作自己,别再让爷爷担心。
亲眼见到他快乐、亲口祝他幸福,我就会死心了。睁开眼,楚穠哑然说着自己的心情。
傻瓜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让自己死心阎映澍几乎要佩服起楚穠了。
希望你不会半途离开。他沉声说道。
我尽量。楚穠苦笑回答。看不出来这个保镖冷冷的,心思却如此细腻。这么甜蜜幸福的场合,她确实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全程参与到结束。
如果,我做出什么丢脸的事,你一定要把我拖离现场楚穠如此叮咛。
结果,这一场豪华的婚宴,楚穠头到尾都苦撑着一张笑脸,不曾失态。意外的是,酒量不差的她,不过喝了几杯香槟,却在回家的途中醉昏于车上。
之所以会醉,可能内心绷得太紧、可能微笑得太辛苦,总之,都不是太愉快的原因。
不过,和眼见为凭后的心碎相比,那一点点酒醉本不算什么。
看见新人甜蜜幸福的模样,她彻底尝到心碎的滋味,那滋味好像把一吨重的冰砸向身体,从头顶到脚底,她无一处温暖,就算把她丢到赤道,她的身体还是觉得冷。
那一天,楚稳唯一感觉不冷的时刻,是到家后,阎映澍抱着她回卧室时,从他怀散发的温暖。
好冷当他将她抱至床铺上时,她抓着他,不让他走。
人体提供的温暖,胜过蚕丝编织成的被子,她不要这个上等的暖炉离开她。
那一晚,阎映澍提供了结实温暖的膛,任由她哭、任由她捶打出气,直到夜半,她累极睡着了,他才替她盖好被子,静静离开她的卧室。
而她,因为酒、因为婚礼的打击,因为想好好振作、不让爷爷担心,刻意遗忘了那痛苦的一夜。
同时,那个温暖有力的怀,一并被深埋进记忆深处,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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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温暖、好强壮的膛
晨曦初绽,天色微亮,楚穠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映人眼帘的便是阎映澍光裸劲健的膛。
好温暖她动了一下,倚入这副永远欢迎她的怀。
醒了低沉的嗓音自她头顶响起。
我梦见你了。她侧耳贴近他,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很久很久以前,你曾经抱过我
才刚醒来,她的声音还有些哑哑的,慷懒而迷人。
你记得他修长的指头缓缓抚着她的背,有一点惊讶、也有一点心疼。她记起这件事,一定也连带记起那场令她心碎的婚礼。
嗯好舒服窝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她觉得好幸福。那一晚,你被我欺负得很惨
她想起来了她好用力好用力地打他发泄自己的伤心,原来,那时候她就有暴力倾向了。
没什么。他淡淡地说,不想她再提及令她痛苦的那一夜。
你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那时候,你就爱上我了
他点头,黑灿的眸子蕴着深情。
笨蛋看着他深情的眼,再想起他昨夜说的话,楚穠都鼻酸了。
认识你、爱上你,是我的幸运。
映澍溢满膛的感动淹没了楚稳,她伸手紧抱着他,一颗芳心再度大乱。
我不希望你觉得困扰。察觉楚穠又想哭,阎映澍捧起她的脸说:不要哭,好吗
你爱我好久好久了她哽咽着。
那是我单方面的感觉,干万不要觉得愧疚想起她的善良,阎映澍急劝,记得吗我很强韧,你伤不了我的。
可是,我想爱你。
惊人的告白震住一脸温柔的阎映澍,她说什么她想爱他阎映澍凝着楚穠,不敢置信。
这并不是愧疚,昨天,我太害怕了,害怕爱情的结局、害怕再尝一次蚀心的滋味,所以亲耳听你说那个字,反应才会这么大。可是,你会永远爱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对不对她看着他,美丽的眸子有着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对咏远不离开。阎映澍低哑应着,一颗心惊喜得几乎要发狂。
爱情需要勇气。楚穠主动吻住阎映澍,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勇气。
穠他缠绵地吻她,不复以往的自制沉稳,激动地说:我永远爱你
此刻,身也交缠,心也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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