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做游戏抱乔琳过一根杆子,叁番四次碰掉杆子要重来,到最后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乔琳又娇羞又愧疚,一直说自己太重才害的方一凡这么累,干脆在这个游戏环节认输算了。
方一凡听了跟打了鸡血似的,咬着牙说不认输,一鼓作气抱起乔琳顺利过了杆,乔琳高兴地抱着方一凡的脖子欢呼。一旁有眼色的的嘉宾已经发出了吁声。
“这就是一个游戏,乔小姐你别多想啊。”小熊哥面露尴尬和我解释。
“小熊哥,你叫我英子就可以了。”
“啊,哦好,英子,我向你保证,凡哥心里就你一人!没来南京之前,凡哥天天对着手机里你的照片发呆,说想你,想见你。这次南京的通告按照凡哥的喜好他是不会接的,但你在南京,他就愿意来了。”小熊哥和我斩钉截铁说悄悄话,恨不得替方一凡把誓发了。
我笑,“小熊哥,我没有多想,更没有生气,你不用解释那么多的。这是他的工作,我能理解。”
小熊哥嘴里念着,那好,你明白就好,转过去继续看热闹。
我静静地站在圈外,和工作人员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我的存在。连方一凡,也不行。
26
手机不断震动,实验室睡得迷迷糊糊的师兄受不了喊我接,我连声抱歉,拿了手机出了实验室。
划开屏幕,接起。
“你在哪儿?”
我指尖轻轻搭在廊沿上,凌晨一点的校园里满是摇曳的桂花香,“实验室。”
那边沉默了会儿,方一凡语气柔软:“我工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意思啊,我这边忙得抽不开身,没有时间和你见面了。”
“你说过要陪我的,白天你也来现场了不是吗?小熊说你走的时候不高兴,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如果有什么让你误会的地方我可以解释……”
“我要去记录数据了,”我打断他的话,“先不和你说了。”
“乔英子!”他突然提高音量,“我想见你一面就那么难吗?”
我喉咙发哽,“方一凡,我没有义务一定要迎合你的时间。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别那么自私行不行!再见!” 最后两个字我几乎咬着牙,说完急不可待挂了电话。
回到实验室师兄见我的脸色不好,主动提议:“英子,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总熬大夜对女生的皮肤不好,反正今天是轮到我值班,也没有你什么事。”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拒绝,拾包离开了实验室。
27
那天回到宿舍我倒头睡了个囫囵觉,醒来开机没有一个未接电话,未读短信。
就这样,我和方一凡开始了我们交往的第一次冷战。
以莫名其妙的开始,比预期提早许多的速度。
说不难受是假的,可我是个骄傲的人,我不会先低头的。我对自己这样说。
到今天为止,这个状态维持了两个星期。我从一开始的忿忿不平变成了现在的怅然若失,舍友发现我最近常盯着手机发呆,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摇头说没有,心却像被一只大手攥住,难受地喘不过来气。我开始恨方一凡,恨他不来哄我,恨他说爱我,然后把之前的甜言蜜语都归结为他荷尔蒙发作的花言巧语。
直到,小熊哥给我发来短信。
“英子,很冒昧来打扰你。如果不是凡哥的状态不好,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事情是这样的,从南京回来,凡哥就一直心情低落,变得不爱说话,也不好好吃饭睡觉,把自己疯狂投入到工作中。昨天因为身体负荷过大,凡哥累到晕倒住进了医院。可即使这样了,他无论是医生还是我的话都听不进去,今天不顾医生的嘱咐提前出院继续工作,我怕再这样下去凡哥的身体会彻底累垮。我知道心结是出在你这,你看能不能劝劝他,那天的事,真的是一个误会啊!”
心惊肉跳看完短信,我想也没想就给方一凡拨去了电话,可无论我怎么打都是“已关机”。
我急的快要哭出来,联系了小熊哥,最后决定买飞机票去见他。
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就好了,折磨自己算什么本事,方一凡你个蠢货!
28
到达厦门时已经是晚上九点,我从机场打了的士直接去小熊哥给我的酒店地点。
一路上我的心跳得慌乱,来找方一凡这事没有提前告诉他,不知道他见了我会是怎样的反应。
高兴?冷漠?还是愤怒?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想见他,我迫不及待要见到他。我要骂他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为什么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沿途的海风吹乱我的发丝,我眼神迷离看向窗外的点点灯火。
司机先生通过后视镜看我,用他的闽南口音友好地问:“小姐不是本地人吧?来厦门是旅游的吗?”
我摇摇头,听见自己的声音,“不,我是来见我的男朋友的。他不听话不好好吃饭了,我来是教训他的。”
厦门的风里带着大海的咸湿,温润正在慢慢靠近的两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