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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大哥,不用这么小题大做的了,真的只是小小一刀而已。”蓝萍萍心里头居然因为他这样的紧张担心,泛起了一股子甜蜜,他是在关心她吗?他看上去好紧张,阮大哥挨一匕首的时候,也不见他这么担心,难道,在他心里,自己还是有小小地位的,甚至可能是比阮管家还要重要的地位,但是龙蓝呢?是不是比她更重要?
“小舞,手指不会有事吧?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我说王管事呀,你行行好别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了好不好!”小舞是差点被呛死了过去。
“你,什么意思你,这问题怎么幼稚了,萍萍全靠了一双手,如果这手废掉了,她就进不了厨房了,做不了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王胜一本正经的和舞哥理论。
“好吧,好吧,我错了,我认输,王管事,蓝小姐不会有事的,你放一百八十个心吧!这个伤口,过个两三天就痊愈了,好了,我要继续睡回笼觉了,王管事你能不能行行好,饶了我!”
舞哥双手拱拳,讨饶。
“小舞,谢谢你!”蓝萍萍全程都羞赧的不敢开口,这回谢总是要道一个的。
舞哥回以一个调侃的笑容:“蓝小姐,我们王管事对你的这份心哦,真是……”
“闭嘴!”还没说完,就被王胜粗鲁的打断,真想不到这么粗鲁的男人,怎么会对一个女人心细如针,宝贝疙瘩的不行。
好呗,闭嘴呗,舞哥还想多活几年呢!起身送客,顺便送了蓝萍萍一瓶药:“蓝小姐,这是我师傅研制的驻颜霜,每天抹脸一次,能让皮肤光洁细腻,这里不多,你可以用来抹手。”
“谢谢!”蓝萍萍接过药瓶子,再度道谢。
出来的时候,因为客栈里已经有了好几桌等着吃早饭的客人,所以她执意不要抱抱,自己回走,其实那个怀抱,她居然有些贪恋起来,就算没有抱抱,他把自己的小手握入手心,她也没有半分反对。
“我送你回房休息!”他开口,声音有些腼腆憨厚!
“嗯,王大哥,我们不能问你个事情!”知道不该问的,但是如果憋在心里,估计她进一次厨房,就会被菜刀割一次伤口。2
“但说无妨!”王胜这话里,倒是透着男子汉的爽落气息。
“你和龙蓝?你们?”不知道从何问起,蓝萍萍斟酌再三,也不知道怎个问法才不显得唐突。
“怎么了?我们怎么了?”王胜也是迟钝,没有明白蓝萍萍到底要问什么。
蓝萍萍暗暗呼吸了一口,终究是问不出口吧,抬起头,她对着王胜盈盈一笑:“没什么,呵呵!”
没什么就是有什么了,王胜再怎么迟钝也只是感情上迟钝,察言观色的能力可是非同一般,不然能坐上銮寿山庄管事的位置?
拉了蓝萍萍的手停在走廊上,他一双黑眸看进蓝萍萍的眼底:“你是想问龙蓝什么事?”
蓝萍萍被他这严肃的表情吓了一条,心里头一阵委屈,怎么的,她连问都不能问吗?
显然,王胜是用错了表情,可是关键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用错了表情。
“不是,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她是不是要接手龙门客栈!”蓝萍萍心里透着委屈,不敢再问那些憋在心里的问题了,而是随便找个问题问。
“哦,要问这个啊!”王胜如释重负的一笑,这次他又用错表情,害的蓝萍萍以为,龙蓝真的是不能问起的人。
“嗯!”她低眉顺眼的点头,消无声息的抽回自己的手。
手心里落空了一下,王胜微微皱眉,却还是回了她的话:“是,夫人不舍得龙门客栈被荒废了,所以庄主让龙蓝来打理。”
其实或许蓝萍萍不知道,他之前的严肃,后来的如释重负,是怕蓝萍萍由他和龙蓝的关系,刨根问底的问起以前他在龙府的生活,那时不堪回首的往事,想好她没有问,所以他才会如释重负。
只是这样的表情,在两人心里,却有了不同的诠释,以至于蓝萍萍心里凉凉的,一路走,一路只是心不在焉的和他说话,无关龙蓝,只是一些休闲的话题。
四楼,木床咯吱咯吱个不停,紫晓楠咬着红唇,不然嘤咛声传出红唇。1
“死相,才今天,床都让你弄坏了。”
结实的子木床的锭合处,如今都已经松动了,床桑的人儿一有动作,这下面的大床就应和着动作起来,还发出咯吱咯吱让紫晓楠害羞的声音。
“等回家了,我们再试验一下,家里的床能经得住多久的折腾。”他不但不悔过,反而趴到她身上,在她耳边暧昧吐气。
“讨厌了,快点快点,我要起床了。”紫晓楠催促着,对于他的耐力当真又爱又恨,每次都把她折腾的半死不活。
“这种东西怎么催呢,心中会留下阴影的。”龙龙继续在她耳边突起,紫晓楠忽然紧张了一下。
“真的?”
“不然我还骗你?”他说的无比认真。
紫晓楠忽然想到了以前网上看过的一个新闻,说一对大学男女在自习教室的最后面ooxx,结果楼层管理听到动静,上来推门而入,吓的那个男生从此有了心理阴影,再也不举。
她当时还感慨,这心理阴影落的也真容易,男人原来这么不经吓的啊!
现在听龙龙这么说,她也开始害怕如果她催他快些,会不会以后他都很快……那个那个完事了。
额!还是不催了,只祈祷这床牢靠点,别处什么幺蛾子。
半刻钟后,男人低吼一声,心满意足的滚到一遍,顺势将女人纳入胸膛:“娘子,你说我们这么卖力,什么时候会有宝宝?”
这个,她也在想呢,如果两人是正常男女,没有什么不孕不育症,估计应该已经种下了吧。
“还要改天请小舞看看!”紫晓楠素手揽着他精壮的腰肢,提议。
“嗯,娘子……”
“嗯?”
“我们明天回家好吗?”
“客栈嗯?”
“我已经让龙蓝过来打理了,王胜会留下帮忙,萍萍也会留下,就暂时交给他们三个,你觉得如何?”龙龙早已经安排妥当,之所以不和紫晓楠商量,是因为他觉得这些小事,没有必要去叨扰他的娘子大人。
“这么神速!你怎么都不和我说?害我还好舍不得客栈,虽然现在也舍不得!”自他胸膛挣扎起身,她略显惊讶的看着这个办事效率很高的男人。1
“回来躺好!”怀抱空了,他的心都跟着空落落的,所以拍拍手臂,让她过来躺下。
“不躺了,起床吧,我们就早起一回吧,没见那群小兔崽子,都用什么眼神看我们,快些,你也起床!”紫晓楠伸手去拉龙龙,力道却不及他大,被他一个反手的力道一拉,又撞入了他结实的胸膛,撞疼了小鼻子。
“痛了!”抱怨的揉着鼻子,她娇嗔一句。
“哪里痛?”他明知故问。
“鼻子!”揉揉鼻子,如果这是隆过的假鼻子,早就给他撞歪了。
“我给你揉揉!”温热的唇,移到她的娟秀的琼鼻上,一口汗珠了她肉嘟嘟的小鼻头。
紫晓楠惊叫了小小声,脑袋一偏,挪开了自己的鼻子:“你不嫌弃脏啊,擤鼻涕的地方呢,还有鼻屎!”
这么有情调的举动,硬生生被她说的反胃起来。
龙龙额间顿然显出三条黑线,一把掰过了她的脑袋,薄唇吸吮住她的红唇,霸道的占有,舔舐,直到吻到她娇喘吁吁,他才松开:“这张小嘴,就不能说些让人酥麻的话,什么鼻涕鼻屎的。”
紫晓楠不以为意:“鼻屎怎么了?我说的事实话,鼻子就是用来生产鼻涕和鼻屎的。”
敢情她的鼻子就这个作用,真为她的鼻子默哀,长得这么好看,作用却这么的让人不敢恭维,别人的鼻子主要是用来装饰面容,用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就她的鼻子特别,作用也够直接。
“娘子,我发现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龙龙身边环绕的女人,哪个不是大家闺秀,名门淑媛,哪个不是出口成章,秀丽端庄,这辈子别说鼻屎这种粗俗的字眼,就是口水这样的字眼她们都不会当众说,就他的娘子,还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尤为特别,不过,他并不讨厌她这样粗俗的特别,这样的女人才是最真最有味道的。
在人前她从来不矫揉造作,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爱死了她的坦然真诚。
在他面前她却又可以娇羞可人,美丽不可方物。
而在床上她又是个绝色尤物,从不忸怩作态,甚至主动迎合,他爱死了她这样的主动。
她的所有,他都爱死了。
“你爱我我可以理解,毕竟我长的还是有那么一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但是何来恨一说?”紫晓楠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交叠在他右胸上,下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抬起头天真的看着他,等着答案。
“恨你,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有事勾魂,她又不是勾魂使者。
呵呵,不过,她喜欢!
“那我对你也是又爱又恨,爱你的所有,恨你……”她故意卖关子。
“恨我什么?恨我把你的魂儿勾走了?”他期待着下文。
“不告诉你,呵呵!”其实恨他的地方还真不少。
恨他勾魂是其一,还恨他长的比自己好看,恨他权势贯天下,恨他所有的可能成为招蜂引蝶资本的地方。
“说不说,不说我用刑了哦!”说着,那大掌张牙舞爪朝她呼啸而来。
她咯咯一阵娇小裹着被子把自己团成一个小棕子,让他被赤裸裸的谅在空气中,她依然“嘴硬”:“不说。”知道他要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以示惩罚,所以她很有先见之明的裹好了被子,让他无机可乘。
她以为这样,他就奈何不了她了吗?
整个人压上去,以薄唇封缄她的呼吸,再使坏的捏住她的鼻子,他打算谋杀亲妻。
为了生命安全,紫晓楠之恩能够讨饶了:“我……说,呜呜……说!”
龙龙这才得意的送给她,放空气进她的檀口,鼻子还被他捏着,表示如果她不说,他打算再来一次刑罚。
“呼呼!”贪婪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她不气反笑:“杀了我,你舍得?”
“怎么不舍得了?”他吐气温暖,喷在紫晓楠脸上,发现她在岔开话题,忙又把话题收回来,“废话少说,你恨我什么。”
“恨你长的比我好看!”既然是他让她说的,她就告诉他,“也恨你是銮寿山的庄主。”
以为她会说恨你勾了我的魂儿,收了我的心儿,霸占得了我的人儿,却不料,她的恨,出乎他的意料。
“为什么恨我这些?”难得堂堂銮寿山的庄主,也有猜不透人心的时候。
“因为你的脸蛋和地位,太招蜂引蝶,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这的事情没有公开,我估计我这龙门客栈的门槛,能让女人给踏平了,反正龙凰,我警告你哦,你招蜂引蝶我不管,但是你要是敢扑蝶捉蜂,我就阉了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下辈子我管不着,这辈子除了我,你休想有第二个女人,听到没有?”
她“恶狠狠”眯着眼睛,勾着嘴唇威胁道。
龙龙俊逸的容颜上,露出了一抹眩目迷人的笑:“这辈子我归你管,下辈子你得归我管,你答应就成交,不答应就一拍两散,怎么样?”
紫晓楠的心里,蓦然一阵感动,他连自己的下辈子都预定了,不管有没有下辈子这种东西,有些缘分,三生石上已经定了的,比如她,千里迢迢莫名其妙穿越而来,不就是为了和龙龙相遇,所以,下辈子,她依然要做她的妻子,而且如他所言,把她的下辈子,送给他管。
“好,这辈子你归我管,除了我之外,不能有第二个女人,如果有,我就准备好剪刀伺候你。下辈子,我归你管,我不会红杏出墙,不会给你戴绿帽子,不会……”
“等等,娘子,这交易不对,有漏洞!”他打断了她的话,皱着眉头。
“什么漏洞?”
“这辈子我归你管,不能有第二个女人,那你呢?是不是你就可以有第二个男人?”
第九十章 温泉惩罚
当华丽的马车停在銮寿山庄山脚的时候,两乘软轿已经候在山脚,等着车里的人下来。
只是等了半晌,却也不见动静,胆子大些的,不由上前问道:“庄主,夫人?”
“在呢!”车里,传来龙龙慵懒的笑声。
“请问庄主和夫人什么时候下来!”那人继续不怕死的问道。
“我们时候下车,还要和你们汇报不成?”那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三四分薄薄的戏谑。
“不,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外面的人,吓的脸色一片苍白,忙不迭道。
“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到一边候着。”懒懒的却很有威慑力的声音落定,大家纷纷恭敬守本分的立在软轿边,各就各位,不敢再多言语。
车内……
紫晓楠手忙脚乱的穿着袜子,看着坐在一边悠闲自得的绑着腰带的男人,她恼红了一张脸,咬着牙齿轻嗔一声:“我都说了快到家了,你非要这样,你看,多丢人。搞不好已经有人猜中了我们在干嘛。”
“放心,他们有这个胆子猜,也没这个胆子说。小东西,嘴巴上有东西!”他停止了绑腰带的手,一脸专注认真的看着紫晓楠的红唇。
“嗯?东西?什么东西?”紫晓楠自然是条件反射的去抹自己的嘴巴,小手却被他一把握住。
“别动,我帮你擦!”说着身子慢慢的靠近她,大掌抚上她的红唇,触不及防间,忽然猛一把含住她粉嫩的唇畔,shǔn xī起来。
“唔……唔……”整个樱桃小口都被他含在嘴里,她只能无力的嘤咛推拒,无奈气力上的悬殊,再次让她落了下风,只能娇喘着让他为所欲为。
这个吻并不深,只停留在shǔn xī唇畔这个阶段,并没有再深入,当他坏笑着离开自己的红唇后,紫晓楠居然有些小小的失落,怎么没有舌吻?或者,可以吻的更久一点的。
“小东西,擦干净了!”她指着她的红唇,因为这几日他无节制的shǔn xī啃咬和亲吻,本事樱红菲薄的唇瓣,如今有些微微的红肿,看着更加的迷人。
紫晓楠脸色一红,贝齿轻咬了下红唇,模样说不出的娇羞可爱:“你干嘛了!”
“帮你擦干净啊!”他说的理所当然。
“你不会用手啊!”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手刚穿过袜子,不干净,所以只能用嘴了,你不喜欢?那我以后……”
“喜欢了啦!”
人说心口不一,偏偏紫晓楠这个人老实巴交,口随心动,心里怎么想的,有时候就会这么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对,不可否认,她喜欢这个吻,她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霸道,喜欢他的亲吻,喜欢他的抚摸,喜欢他的占有,只要和他有关的所有,他都喜欢——自然,不包括暗恋他的那些女人。
看着她因为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话而绯红一片的脸色,龙龙心情大好:“一会儿回去了,我们去洗鸳鸯浴,我教你游泳。”
我会游——这句话到了唇边,却又被吞入了腹中。
“嗯!”至于为何隐瞒他,那是因为一个邪恶的念头,忽然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对,邪恶的,非常邪恶的。
终于穿戴妥当了一切,也照着小铜镜确定头发没有乱,确定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都被遮住了,确定龙龙脸上没有落下奇怪的颜色,她才随着他出了马车。
外面候着的下人,见两人千呼万唤始出来,稍微愣了下,随后扑通扑通跪倒在地给两个请安。
虚礼过后,紫晓楠和龙龙分别进来不同的软轿,轿子稳当当的拾阶而上,只是短短的半刻钟不到,就到了山顶。
想当年她嫁来銮寿山庄的时候,居然要自己爬上来,爬的半死不活不说,最后差点滚下去回归原点,幸好被一个男人接住了,其实后来一直都想问龙龙,当年那个男人,是不是你。
但是怕不是龙龙,徒惹失望,也就一直没有问,回家后,盛大的欢迎仪式,一看就是青衣的风格,如今阮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王胜也留在了龙门客栈,黑白无常替龙龙去追查一件事情,影子估计还和他的小宝贝在“度蜜月”吧,余代又出去游山玩水饿了,所以整个銮寿山庄,都听凭青衣做主。
这种花花绿绿热热闹闹的幻影歌舞,真是亏得青衣能想出来,不过听着那自己熟悉的黄梅调,她就知道,青衣也是用心良苦,她还没来得及给青衣一个赞赏和感谢,龙龙不买账的冷淡道:“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当这是戏班子吗?”
紫晓楠嘴角抽搐,尴尬,十分尴尬:“喂,大家在欢迎你耶,你不表示下。”
“很烦!”龙龙一把搂过她,“而且她们唱的,没你好听。”
原来,他还记得这首黄梅调《夫妻双双把家还》啊!
紫晓楠忘记了和他生气,小鸟依人的窝在他怀里:“那,一会儿我唱歌你听。”
事实上她会唱的流行歌曲不少,但是这个地方的人不懂得欣赏,倒是那首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还》,听过的人都赞不绝口,说委婉优美又动听。
其实,还真的蛮好听的,而且,和现在的情景也很贴合——夫妻双双把家还。
呵呵!
被龙龙公然搂抱着,亲昵的回房,一回房间,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脱衣服,害的紫晓楠以为他又要那个那个了,刚刚在马车上才那个那个过,他是精力旺盛过度了吗?
只听的他一眼笑看向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你不脱?不难受?”
“嗯?难受?”她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忽见他的目光瞧向自己的下面,猛然明白过来,“不,不难受!”
“死要面子活受罪,刚刚在车上,你流了那么多,我又……”
“啊呀,你好烦啊!”下流胚子,这是大白天耶,搞不好外头还有人在偷听,他居然说这些。
“快脱了,洗澡去!”他上前,温柔勾起她的下巴,“还是,要我帮你?”
“我自己会脱的!”紫晓楠羞赧至极,一张粉脸上,染着薄薄的红晕,这红晕,直延伸到了耳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