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期见唯一可以遮挡自己的衣服被对方夺过去,想出声训斥对方。可是又转念一想那西装外套毕竟是对方的衣服,最后只能悻悻然地低下头去。
姚斯年看着她吃瘪的样子,似乎有些高兴,和颜悦色道:“一会儿我托人给你换套衣服,你不用这么难过。”他伸手摸了摸程佳期柔顺的头发。
“我一会儿出去出席下公司的会议,回来后接你去参加一个晚宴,记着好好打扮打扮。”
话音刚落,男人的手指滑过程佳期绯红的脸蛋,最终停留在那欲张开的蜜色嘴唇,轻轻地吻了上去。
程佳期瞪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五官,吃惊于对方的肆无忌惮,下意识地推了出去。
男人恋恋不舍地退后几步,摸了摸嘴唇,仿佛女孩子身上独有的清香还停留在唇齿之间。他得意地朝着程佳期笑笑:“怎么,又想后悔了?我这里管退定金的。”
“在床上,你上我下。”
程佳期暴躁地拽过沙发上的枕头,一把扔了过去。
结果当然是没有打中。
姚斯年又笑了,笑得有些孩子气,他的肩膀因浑身的笑意耸动起来,背对着阳光可以看见他的边缘镀上一层亮堂温暖的光,想是踏光而来闻花而笑的孩童一样,终于在阴翳的天空下捡到了让自己欢喜的太阳花。
于是,他细心地捡起掉在自己脚下的小太阳,满怀欣喜地藏在袖口里,心满意足地转身去做在等待着自己的事情。
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合上的那扇门后。
姚斯年走了已经有十分钟,程佳期还在继续呆愣愣地望着那扇安静的门。
房内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她终于可以一个人沉下心来回想之前的事情。
不得不说,今天的事情太过不可思议,就像是在她平静无澜的人生江流里突然闯进来一只鲨鱼,掀起了波澜起伏,搅乱了她以后的所有节奏。
程佳期摸着身下的沙发,上面似乎还残余着男人的余温。就在不久之前,在这里,男人那双有力量的手温柔地爱抚着自己的身体每一处。脚心,脸蛋,胸部,再一直往下流走……直到最神秘的私处。他的手就那样翻搅几下而已,却让自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似乎要榨干自己的水一样。
如果能和自己爱的人做这样愉快的事情,一定非常幸福。
程佳期突然有些憧憬,可是在眼睛亮起光后又马上暗淡下来。
可是,带给自己欢愉的不是自己爱的人,甚至连情侣都不是。
他是姚斯年,一个已经叁十岁的成功商人。商人聪明利己,他可以用他那双看透市场变化的眼睛审视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就像没有感情地打量自己胜券在握的商品一样。这样聪明的人,绝不会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上床,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唯命是从的筹码,绝不是什么一时兴起的单纯的性爱。
自己或许就是一个符合他的潜在利益的商品?程佳期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要不然,为什么会选中没什么长处的自己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经过那一场欢愉,流过汗的身体到现在还有些湿,刚才姚斯年喷射出来的粘稠的液与自己下面浑流出来的液体还没有擦拭干净。她有些生气地在心底抱怨几声罪魁祸首,巡视了下房间四周,最终决定借用下浴室清洗干净自己的身体。
她洗的很快,随手扯了条毛巾擦了擦便就换上自己的衣服出来。
房间里很简单,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外就只有几本财经杂志。程佳期无聊,便想出去转转,顺便捞点吃的填填肚子。
于是她走到门口,去试了试手把。出乎意料地没有锁,便小小窃喜地走了出去。
进来的时候一直是被一群人拖着进来的,惊慌失措的自己还没来得及打量过这栋别墅的内部装饰,这会儿离姚斯年回来还早,反正自己无事,还不住出去熟悉熟悉情况。要是自己以后真出了什么事,还能摸着路线潜逃。这样想着,程佳期好奇地打开一条门缝看了眼外面,见没什么人,便大胆地光着脚出去。
推开门就能看见二楼的木质栏杆,她没多想,直接上前几步握着栏杆朝下面张望,观察着下面的陈设。
不得不说有钱就是好,这一楼的装潢一看就不是出于寻常人之手。
客厅用的是古典偏灰的配色与永不过时的经典家具。室内的圆柱状建筑攀附其上的藤蔓,使简单的客厅多了点温馨与生命力。
远远看去,最耀眼的还是半圆形的拱窗。上面装点着有颜色倾向的玻璃片装饰,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就穿过这些零散的碎片,在室内的地毯上和转角的石砌上留下暗沉的美丽的斑驳影光。
程佳期正看着下面的光影入迷,只听后面突然有声音冷不丁出现。
“程小姐,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