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道:「自然你吃。你若不吃给门主吧。」
星宁夕摇摇头道:「不…不用了。」
辰昕一脸烦,拿回了鱼道:「我吃。」又向星宁夕道:「门主,那刀剑,我倒有兴趣,不如你仔细说说。」
星宁夕看看叁人,道:「好吧。我讲故事,没小草好听,别睡着了。」
她想了想,道:「从前门内,天地森花四门皆习武,势力相当。天地两门拥刀剑,岱山山脉主峰,有一灵矿,却是森门守着。森门主,由灵矿钦点,以血祭石,立下生死契咒,维灵矿和稳。而花门师祖,依其善医的仙质,拟出花门内经,是岱山门医伤内经的起首,各门十分倚重。门内一直以来,和敬相安。有一年,却生了乱。」她有些犹豫,道:「据载,地门主儿子岩堄和几名座下弟子,时方年少,玷污了一名花门女孩,又畏罪,灭了口…。」
她见小草不改神色,续道:「花门主震怒,同地门讨公道,要求公开惩戒那五名地门人。地门主却护短,不肯仔细追究。」
「岂有此理!」小草很是合时的怒喊。
「两门交恶约战。地门主掌倾天剑,不仅伤了花门主,杀起了兴,又放任门人戮杀花门,俨然要生大乱,惊动了天门君主。君主帮着花门理事,花门主夫君森门亦震怒请战,地门不敌压力,终处死了一名主事的徒儿。事后,花门主花了叁年,暗拟出能封印倾天剑魔气的花门本经。那经威力强大,花门主练着险些入魔,一众弟子也无人练得,后为君主扣下,列为禁经。地门主儿子岩堄怀恨,日后在君主比武上杀了天门主儿子,终还是引起轩然大波。天地两门起战,森门却趁势坐大,天地两门只得暂时连手,抵御森门人。森门不敌,大量流亡,门内却同时遗失平漠刀与花门本经。」
「那岂不是无人能敌倾天剑了?」小草惊道。
星宁夕道:「花门主走险血祭倾天剑施咒,暂止了倾天剑戾气,然她命丧倾天剑,咒术也失传。天门主至终胜了地门,杀了地门主,拿下倾天意志。又一次处死地门主座下高徒,地门主之妻,偕小儿逃出岱山,据传便是东疆北漠魔道的起首。天门虽复了仇,然各门死伤惨重,便止战立约。天门认地门起争端在先,决断此后君主由天门血脉相传,不再比武。森门亦立下咒誓,不碰倾天剑,不斗君主位。」
辰昕道:「我记得你说,想去青川,找花门本经?」
星宁夕一叹道:「天门不断向青川寻刀,为首的山巫谷从不肯承认。昔日倾天剑,一直让我很烦恼,确有想过去找找,我这身仙质,与师祖相同,练那经有些机会。就算找不着,也好探探那平漠刀。但如今剑已在岩靖峰手里,为时已晚,我当日,随口说说罢了。」
小草睁着大眼道:「怎么会晚,姊姊你若练成了,正好将那岩靖峰杀得片甲不留。」
星宁夕勉强一笑:「我当初想练那经,只是想封印倾天剑…。」
洛青敛起眉道:「青川…如今掌权的莫魁和莫洹父子,莫魁行事邪佞,野心勃勃;莫洹则有些冷僻,心思剖测,我们交过几次手,比地门人还难缠些,不说那花门本经练来危险,就论那山巫谷…你实在不适合去。」
辰昕脸色沉冷,亦道:「你既不回门,练那经也用不上,不如待在月盟,安全得多。」
小草看着风向:「既然…哥哥们都这么说了,姊姊你别涉险了吧。要是又让人伤得半死不活,可怎么办好。不如,让阿爹也你做义女吧,再不然,你住我邻边也好啊!」
辰昕瞧了洛青一眼,淡淡笑道:「乌尔气候湿热,不似岱山,还是兰台好一些。」
如今…练那经的确无用。星宁夕看着他们,浅浅一笑,心里有些感动。想着洛青说的家人,自岱山门生变来,头一遭觉得十分详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