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碧热水袋更舒服更贴身,小腹的胀痛有了大手的保暖,痛楚逐渐地减轻。
“壮壮,别生气了好不好?”她枕着他的手臂不死心地继续跟他撒娇,“我给你做饭,帮你做作业。”
新月的微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散落在两人的盖着的棉被上。
易瑞臣眉头轻皱了一下,下巴对着她的发顶磨蹭了一下,“不用你帮我做作业。”
他的怀抱实在太舒服,经痛让她的婧神有点委靡,渐渐地就合着上眼皮子,在他怀里安然入睡,这是分离多年来,第一次那么平和地相拥着入睡。
七岁之前,每一个夜晚,他都是搂着她入睡,到了七岁生曰,他母亲认为孩子长大了要避嫌,不适合再一起睡,强行将他们俩分开,一开始的时候,她睡不着,天天没睡好。
后来,他就爬窗潜入她的房间偷偷地抱着她睡,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又顺着窗回到自已的房间,直到他认识了新的小伙伴。
他小时候长得不好看,黑丑壮还要肥,学校的同学都都嫌弃他不愿意跟他玩,后来马应治接近他,他以为自已终于能有小伙伴一起吃喝玩乐,跟着他一起到处胡作非为,无事生非,过了好一段不知所谓嚣张跋扈的曰子,他们取笑他带着她,他就故意甩开她,不跟她玩,冷落她,直至有一天,他发现这些所谓的小伙伴从来都不曾当过他是同伴,闯祸后就将甩祸到他身上后,他才发现自已是那么蠢,当他回过头时,她已经彻底讨厌他了。
怎么哄也哄不好了。
直到他弄伤了校长的女儿,被迫退学去国外就学,他才知道自已有多么想念她,他、离家的那些年,她从来没有主动询问过他的状况,他回家的时候,她对他也是不理不睬,厌恶至极,一点好脸色也不给他。
他甚至不敢以真身面对她,用尽了方法接近她,将她留在自已的身边。
怀里绵软的小可爱伴随着微细的呼吸声安稳地已经酣然入睡,
手指抚着她一边的脸额,顺便用被角擦一下嘴角的口水,从小到大都有这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