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涛的身子似有眩晕,简阿姨心疼地抱住儿子,她责备的目光直射向我,
“小茜你告诉我,小涛他有不疼爱你吗?你跟他在一起是勉强吗?”
“我……”我的心都在颤抖,我不敢迎视简阿姨严厉的目光。
这样的状况让我就要窒息而死,他们都是我爱的人,我要怎么回答才能不伤害任何一个?
方凯文握紧我的手,他把我揽在身后,他直视着简阿姨,
“简伯母,如果你的儿子已不再爱温茜,你还会勉强他来娶她吗?如果你的儿子爱上了别的女人,你还会像押赌注似的把他硬和温茜撮合在一起吗?
你不会,你一定不会,因为你知道这样的结果只会害了你的儿子。没有人愿意拿婚姻当实验品,因为我们都折腾不起,我们只能去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硬要别人来爱自己。”
“你……”简阿姨被方凯文气得脸色煞白,
“我家小涛没有你能说会道,但这是他与小茜自己的问题,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横加插手,小茜几时需要一个外人来替她发言?”
“对不起简伯母,如果我说的话让你心里不舒服,我向你道歉,只是温茜她身体还在患病中,她不宜再受刺激,我现在必须先带她离开,简先生有什么事明天可以来找我,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那现在很抱歉,我们就先走了……”
方凯文紧揽住我的肩,他在强行把我带离这里。
我步履艰难地跟着方凯文往外走,我回头看简涛,他还傻站在那里,像石像一样,我的视线一片模糊,我的心阵阵绞痛,我很想跑过去抱住他,只是我不能再那么做,我不能再给彼此希望。
我一边走一边哭,我对不起简涛,我对不起待我如亲生女儿的简阿姨和简叔叔,只是这份情债我这辈子已还不清,只能亏欠。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爱情可以这样伤人,我终于明白我母亲为什么会自杀?她不是不勇敢,而是她不想去承受,承受了,心就会痛,就会像我现在这般痛……
只是我不能像我母亲一样去逃避,她抛弃了我,而我却不能抛弃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的把他生下来,我会好好的陪伴他长大,我不能再让他像我活得这般孤苦,彷徨无助地去伤害了一个又一个……
直到我坐进方凯文的车里,我还在悲痛地哭泣,方凯文终于忍受不了,他伸手将我紧拥入怀,他的泪落了下来,
“宝贝别哭,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强行介入了你们,是我强行把你栓在我身边……只是我不能把你让给他,我这辈子奢求的不多,但我现在却想求老天把你永远的留在我身边……”
这一刻,我不再压抑,我放声痛哭,我用尽全力去拥抱方凯文……
这个男人疼我爱我,他给我的又岂止是恋人之间的爱,他给我的是我渴望已久的宠爱,有了他的陪伴我才找回我曾经的温暖,我还是那个被妈妈捧在手心的宝贝,我还是那个被幸福光环紧紧包围的公主。
方凯文的唇温柔地摩挲着我的额头,
“宝贝,乖,孕妇不能哭,我们的孩子会害怕不安的。”
我不想哭,只是我止不住……
方凯文的大手忽然覆在我的小腹上,他在温柔地轻拍,
“孩子,我们现在就陪妈妈散心去,爸爸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把你和妈妈喂得胖胖的,肥肥的……”
我抹着眼泪抽泣,“可是我想回家,我和孩子都想回家。”
方凯文笑了,他笑得好开怀,
“好,现在我们一家三口就回家去,我们哪也不去,就回家。”
我极力收敛悲伤,我把脸转向窗外,这里地处商业区,映入眼帘的尽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只是这天高地大,却没有属于我的家,惟有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他才能给我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宝贝看见那家医院没,那里上个月发生了一件趣事。”
开着车的方凯文忽然指了指我看的方向。
我心里难受,但我还是扯唇配合他,“什么趣事?”
“产房里一个新生儿冲出母体就在哈哈大笑,接生的护士们就奇怪了,她们发现这个孩子紧握拳头,结果掰开一看里面竟握着一粒堕胎药,只听那小孩说:哼!想干掉我,没那么容易!”
我破涕为笑,“胡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不会?等我们的孩子出生比他更厉害,他会直接在产床上给护士们来段藏族舞。”
越说越离谱,方凯文吹起牛来真不含糊,看他愉悦的样子,好似他的孩子无所不能。
我情不自禁地扬唇,伤痛的心变得柔软了。
方凯文握紧我的手,“宝贝,这阵子大家都心情浮躁,明天我就要上班,我实在不放心你,你答应我,你不能单独去见简涛,更不能见齐樱,我不希望你和孩子出任何意外。”
“好。”我轻声应允,我知道我不能再任性,既然他是我唯一可依靠的人,以后我就要学会听他的话。
我们很快到了家,方凯文为我放了首班得瑞的轻音乐,让我和肚里的宝宝听,他自己在厨房里忙碌着做晚饭。
方凯文手机响的时候,我正躺在沙发上发呆,我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上面显示的竟然是“小樱”。
我想了想还是起身去了厨房把手机递给方凯文,“给,你前妻。”
方凯文</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