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都像抹了蜜似的甜,就仿佛他是我的孩子。
高朝笑得酷酷的,“我还没告诉他们呢?我心情好是因为就我们俩人吃饭,如果这次我舅舅再跟来,我就得郁闷得吐血。”
我的心顿滞,“你舅舅他还好吧?我是说,你不是说他在离婚吗?”
“还好了,我舅舅他出差了。”
小高朝使刀叉的姿势很优雅,他的眼线也很长,他低下头看食物时,那神态竟与方凯文很神似。
哦,原来是出差了。
“不过他昨儿晚上已经回来了。”高朝掀起眼帘,补了一句。
这孩子说话怎么大喘气呢,就不能连在一起说嘛。
“哦,对了老师,我已经搬回家去住了。”
我了然的点头,“嗯,老师看到了你停在学校里的机车,现在你舅舅家在闹离婚,不利于你学习,还是回家的好。”
“唉,我现在也赞成他们离婚了。”
高朝神情有些低落,居然也学起大人长吁短叹了。
“为什么?我还记得你上次说不希望他们离婚。”
“老师,你见过夫妻之间分房而睡的吗?”
高朝欲言又止,但还是说出心中的疑问。
“分房?”我惊讶的抬眸,难道方凯文和齐樱一直分床而睡吗?
“是啊,我舅舅他们家有两个卧室,我舅和我舅妈一人一间,而我是睡在书房。”
“一直都这样吗?”我就是很想知道。
“一直都这样。我回家问了我妈,我妈说她早就知道了,心不在一起的人也没必要再住在一起……”
高朝很信任我,他谈着方凯文鲜为人知的家事,我听得心阵阵抽紧……
如果真是这样,那方凯文的日子一定过得很凄楚无奈吧,而我还要去强迫他继续过这样痛苦的生活,方凯文说的没错,我是太残忍了。
我和高朝聊了很久,从必胜客出来时,天已经开始泛黑了。
深冬的傍晚,华灯初上,外面的冷风丝丝入骨,我和高朝都把大衣的领子竖起来,我们心照不宣地加快脚步,一路急走在步行街上。
我们刚拐出步行街,高朝就顿住脚步,他站在一家咖啡屋前,“我舅舅在这里。”
“什么?”我停住脚步,原来高朝看到了停在外面的车子。
我转眸望向店里,透过洁净的玻璃,里面投射出来的光束很温暖。
临窗的位置上,方凯文正和一个漂亮的女人说着话,他们聊得很尽兴,眉眼都在飞扬。
我继续往前走,高朝追上我,“我明白了。”
我好笑地看着他,“臭小子,你又明白了什么?”
“我舅舅原来是有第二春了。”
32这疯魔的身体
“第二春?”这词用的。
我站住脚步回头故意逗着高朝,“你怎么知道的?”
“那女的我认识。”高朝神秘兮兮的。
“你认识?她是谁啊?”看来这女的跟高家走得还很近。
“她是我爸的客户,是我妈的朋友,是我舅的同学。”
这关系被他介绍得够复杂的了,我给他及时纠正,
“高朝你要学会抓重点,你前面那两句就可以省略不说了,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哦,老师你的意思是说,同学关系才是产生感情的关键因素了?”
这孩子的思维比我还跳跃。
“当然了,他们年龄相仿,彼此了解,又有共同语言,所以看来你舅舅这次有戏了。”
唉,我有些小郁闷,这关我屁事儿,我在这儿分析个什么劲啊?
“喂,老师,他们出来了。”
高朝压低声音,手指扯动我的袖子,其实他大可不必小声,离着八丈远的,又是逆风,他就算是喊,他们也听不到。
我顺着高朝目光看过去,果然那位穿着贵气,仪态优雅的女人跟在方凯文的身后走了出来,又小鸟依人地坐进方凯文的车里。
我忽然紧张起来,方凯文的车子已然顺着我们的方向开过来,我一急便藏在高朝的身后。
高朝回头发现我的怪异行为,不但没惊讶他竟然还很配合啊,他大方地打开大衣把我裹进他的怀里。
这孩子的个头可真高啊,完全遮住我的小身板。
“他们过去了没?”我小声地询问着。
高朝的声音从我脸的上方传来,“刚过去……只是……”
“只是什么?”这孩子身上有着清爽的柔顺剂味道,竟比香水还好闻。
高朝的声音愈发不自然,“只是老师,他又把车倒回来了。”
倒回来了?“倒哪里去了?”
尽管寒风刺骨,我的额头却已然捂出汗来,这大衣一定是纯羊绒的。
“老师,你不用藏了。”高朝的声音愈发低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