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又是一地的静谧。
木荆面无表情的看着低头认错的手下,再无一语的转身离去。
他的身份其实也不必他再说多余的话,话到了这里,自有人揣度透析他话里意思,再有明知故犯者,也不必再活着惹他生气了。
便是这般,一夜再无事发生,安安宁宁的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木婉清在床上翻了个身,还未从梦中完全醒来,便听得敲门声轻轻的响起,哥哥在门外轻声问道:
“阿清,起床了吗?”
她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半天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又听得门“卡擦”一声,轻轻的被打开了。
木婉清赶紧的闭上了眼睛,假装入睡,这是她从小的习惯,因为在孤儿院的时候,大家都是睡的大通铺,每天晚上都会有孤儿院的阿姨来巡视,如果没有入睡的小朋友,第二天会被拎去走廊上罚站。
因此,只要有人不经她的允许,进入到她的房间中,她就会习惯性的装睡,装得还特别像的那种。
光线幽暗的卧室里,窗帘仅仅只拉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木荆今天换上了略显休闲的黑色短袖棒球体恤,整个人显得格外神,虽然他尽量想让自己的气质被渲染得更阳光一些,可那种常年生活在阴暗之中的狠蛰感,却依然淡淡的萦绕在他的周身。
他就这样站在木婉清的床边,眸光深邃的看着她纤瘦的脊背,她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呼吸匀称,也不知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