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的婚礼第二天,苏澈一个人在泰元殿批了一天的折子,手上效率极高的处理着昨日堆积的朝政,心里杂乱不堪的想起今天早上男人给自己穿衣服时说的话:
“皇上,昨晚上屋外边可是有好几双耳朵,里边的动静可是听得真切奴平日里自然是会多加约束不叫他们说什么闲话。只是假如要是再跟从前似的见不着圣驾的影儿,奴这里就犯心口疼爱难受,就没那么多心思管教他们了”
“奴要求不高,陛下每半月过来看望一回也就心满意足了。”
苏澈揉了揉太阳穴,凤眸浮现一丝狠戾之色:她生平最厌恶两件事,其一、受人胁迫,其二、曲意讨好。
殷长枫是占尽了她的恶点,只是这人却好似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一般,可见其自私与偏执——他只想要占有她的身体罢了。
夜色渐浓,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凄清的响着,苏澈伸手将被夜风吹开的雕花窗棂合上,许多过往和眼前的困境将她绞的有些呼吸艰难,身上忍不住发冷。
枯寂的大殿里烛火煌煌,映在她的眼眸里竟显得幽暗。
她太孤独了。
昭阳殿那边已经催请了好几次,苏澈寻了个借口推了回去,换了件内侍的衣服又跟身边的心腹吩咐了两句,跟在长长的送膳队伍后面,直奔长春宫。
今晚她想去看看林潇,遵从自己心意过一天属于自己的日子
“贵君陛下、陛下说她今天要忙着批折子,就不回来歇着了。”
秦玥支头斜倚在榻上,皱着眉听完了王忠战战兢兢的回复,却出乎意料的挥挥手叫他回去了。
只要是不去别的妖那儿,皇上今天不来也好。
其实其实他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好,可是现在若云来的一天比一天勤,还老爱凑着皇上笑闹,弄得自己有点不舒服。
有时候他自己都唾弃自己,觉得太小题大做,若云肯定没那心思又整日里就知道埋在书堆里,哪里会跟皇上有什么?
可是秦玥控制不住,他老是在脑海里臆想滚动他们通奸的画面,以至于恨得咬牙切齿甚至难以入眠:
若云甜笑着和她躺在一起,她一面用藕臂紧紧的抱着若云瘦的腰肢,一面爽到极致的仰着头,美好如花瓣的唇欢悦的倾泻出诱人的呻吟
“阿玥哥哥,今日奴带了自己新做的珍珠圆子——”一身碧绿长衫的少年手里拎着一个食盒,白皙俊俏的脸上难掩雀跃,眼神忍不住在室内乱瞟,似是在寻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