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下马背的时候有些踉跄,他叁步作两步的冲上前去,把她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确认人没事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把她狠狠的抱在怀里,秦玥的凤眸里雾气上涌,又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皇上可要急死臣夫了,我好害怕,就怕万一——”他一边哭诉一边颤抖,哪里还看的出先前英气勃勃的半分雄姿来。
苏澈长睫低垂,任凭他抱着,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抱着她缠绵了半天,秦玥小狗一样的蹭到了她的脖颈处,灵敏的鼻子突然闻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是......那种床笫之间的味道。
他猩红了双眼,却仍是小心翼翼的扯开她的衣领。
脖颈上,胸口上,到处都是啃咬出来的牙印和红痕,还有按压后留下的指痕和掐痕,有些红肿的地方甚至往外渗着血丝。
秦玥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她,感觉有什么地方撕裂了一样,像是锋利的碎片深深的插进心脏里,鲜血直溢。
“谁干的?”他发现自己的嗓音冷的吓人。
是谁,居然胆敢这么对她........
他一定要宰了那个不要脸的贱人,给陛下报仇雪恨!
苏澈面色灰白,眸光却渐渐地从死寂中凝聚,凌厉的杀气箭一样的扎在殷长枫的脸上!
秦玥顺着苏澈的目光看过去,却见他面露沉痛之色:“禀告贤君,奴和陛下被困之际,那蒙耶日日派人来请陛下,一去便是大半天,想必陛下在他那里是受了刑罚.....”
殷长枫微微一欠身,温柔而又担忧的看着苏澈,桃花眼中却隐隐的流露出威胁之意,用口型朝着她吐出两个字:
沉谦。
殷长枫这话说的漂亮,平白的把行出龌龊之事的责任一股脑的推到了蒙耶的头上,且不显山不露水的说是‘受了刑罚’,不仅全了苏澈作为帝王的颜面,还暗暗的提醒她——
皇帝,是不可能被强迫的。
一旦他把两人之间的事情宣之于口,世人只会自然而然的想到,两人相奸导致殷长枫的名节被毁,而非苏澈被他强暴的事实。
还有沉谦,殷长枫是沉谦的未婚夫啊.....
君夺臣夫这件事情捅出去,别的不说,一定会严重的破坏苏澈在民间的名声,那她作为帝王又如何立足于天下?她和沉谦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政治联盟都将毁于一旦。
苏澈此刻心中只觉得无比的疲惫。
什么帝王将相,王权朝堂她都不想再去管了,真的无所谓了,动心机动的也太累,她只知道,她原本也不过是一个软弱的普通人,仅仅是因为时空变幻被卷入了一场皇权与相权的厮杀而已。
无休无止的性事让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面上一片茫然,眼前也越发的模糊迷乱,歪歪斜斜的向前倒去。
秦玥沉默的接住她,打横抱起就回身往马背的方向走,只留下一句话:“程将军,本宫现在要陪着皇上,暂时没空理会这里的事情,不过,”
他的凤眸中狂暴的戾气犹如火焰一般肆意燃烧起来,嘴角一反常态的勾起一个嗜血的弧度:“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都要一并处死,尤其是苗疆南蛮子的那个什么少主,记得别叫他死的太容易。”
殷长枫随着回行宫的队伍跟在后面,眼中带上了几分笑意:
《蛊书》里面什么‘缠情丝’的记载,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也就是蒙耶那样的蠢货会相信。不过,他纵然心存怀疑也是必定不会轻易放弃这么一个能够牵制住自己的机会,况且这人还笃信什么殷氏子弟必定不会在毒术上骗人的传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笨啊——
他殷长枫向来不惧鬼神之说,即便是上天有灵又如何,此生活得痛快潇洒不就好了,只要能得到那个人......
殷长枫极为嫉恨的瞪着前方策马而行的秦玥,对方此刻正牢牢的把苏澈揽在怀里。
女人被秦玥用一件黑色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整个人都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胸前,只有一只玉雕似的手垂在外面。
殷长枫的眸色又深了一些,本来琉璃色的虹膜此刻竟显得接近于漆黑。
他忽然想要抢过那只手来舔吻,想到自己的身份又硬生生的把这个疯狂的念头压了下去。
秦玥算个什么东西,统不过是仗着家世而已,凭什么占着那个位置......明明她是属于自己的,而仅仅只是碍于名分,现在也只能远远的看着.......
真是不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