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喂了猫,十来通未接来电,他一一回复了。
“没有打听到十月小姐去向。”
得到的都是诸如此类的回答。
手心里项链还温着,上面缠绕着一根长发,茶几上摆放着冲印店刚寄来的照片,一人一猫,在阳光里睡觉。
他将所有关于她的照片尘封起来,装在一个纸箱里,用黑色胶布封好。他端着箱子,打开那间专门为她改造的画室,将它放在靠窗的角落。
这间屋子摆放着十月所有的东西,当初打算扔掉的,但不由自主,最终还是全留了下来。
她的衣服、鞋子、头绳、香水、以及画作,每一件细碎的私人物品都分门别类归纳整齐。
望着这间屋,他目光浮泛,仿佛灵魂被掏空般,嘴唇下意识蠕动两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良久,终于轻轻带上门。
去浴室洗澡,脱下上衣,胸口那道疤痕已经结痂,在白皙皮肤上狰狞得像恶狼的獠牙。
擦掉镜子上的雾气,他捂住胃部,眉头皱着。兴许是吃的麻辣火锅作祟,他的胃拧得发疼。
自她走后,他变得爱吃麻辣火锅,跟小花一起吃小鱼干,学着她的样子歪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过自欺欺人。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