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刀放在她手里,刀锋对准了他的胸膛。
肉体的温度虽然在恢复,但还是凉得刺骨,虽然搞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但还是握紧了刀柄,那红色的刀柄像一滴血。将刀刃靠近他的胸膛,男人的衬衣一刹那划开一道口子,这刀削铁如泥。
他结实的胸膛像一张血红的嘴巴,缓缓从里面吐出鲜血来,好半天,她才偏着头问可不可以放她走。
“你...自由了...”他说。
她像是没听清,耳朵凑近一些。
“你自由了。”他重复道。
她这才明白他说的什么。随后她扔掉刀,几乎以濒死的步伐走到了衣帽间,找到那身属于自己的衣服。
衣服已经清洗干净,上面残留着洗衣液的清香。
她虚弱的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猫叫几声又沉寂了,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
大门被重重关上。他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沿,一条腿曲着,什么神色也没有。房间里安静得可怕,除了那只名叫小花的猫覆在他胸前,舔舐着那道鲜红的伤口,咽下了他的血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