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给她套件黑衬衫,背对她睡了。
耳后传来他均匀的呼吸。
看着手上的铁铐子,身体像有一团火,她吞了吞口水,睫毛微微颤抖。
当她终于平复过来,她晃了晃手,手腕上红色的印子明晃晃,冰刀一样划开她的动脉,凉意便渐渐漫了上来。
这感觉比被领带捆着还难受。她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深绿色亚麻窗帘被风吹起一个角落,月光如水银灿灿的,刺破地板,鬼怪般张牙舞爪。
嗓子发干,心里有气,却不从哪里发起。她心再大也明白,他认真了。无论是对她的占有欲,还是别的什么。
她踢他,嗓门很大的说要喝水。他醒了,没有恼,只看了她一眼,便起床倒一杯温水喂她。
躺在床上,没过十分钟,又说要上厕所。他起来伺候她上厕所。
这是她一贯伎俩,他不在意。
当他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人叫起来去客厅拿零食吃,吃完又要去刷牙......
到后来,他索性不睡了,坐在窗前看书。
她就是要熬他,那就熬,都熬,看谁熬过谁。
他以为她可以就此消停,但显然他低估了她的郁气。凌晨三点,十月躺在床上,骂骂咧咧说饿了,要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