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的工作群每天凌晨也跟发了疯的猫一样叫个不停。
因为不能错过消息,十月手机开着震动,风与眠浅,她只能去客厅回消息。所以早上在沙发上醒来也是常事,她出门上班时,风与大多还在小区跑步没有回来。
两个人彻底成了同居的“室友”。
那天晚上风与对她说:“别这么辛苦,晚上不回消息也没关系。”
洗完澡,十月随意躺在床上,边回消息边跟他说话,“还好,可以接受。”
突然,她思索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有人说校长的推荐信让我拿到实习名额,总在背后说难听话。”她停下手上动作,看向风与,“谣言传得有模有样,但我压根不认识校长。”
“实习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或者我帮你换一个工作,你不是想当助教?”
听到这话,十月放下手机,脸沉下来,这压根不是她想听的,就好比女孩子说她长胖了,想从对方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而面前的人只说一句:这衣服显胖,你换一件。
她站起来从他身边经过,“别管我,管好你自己就行。”
“我只是怕你太辛苦。”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沉声道:“我们好久没单独出去吃饭了。”
本来她没多不高兴,但这句话一出已经有点生气了,就说,“我说了别管我,我自己能处理。”
走到客厅,十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淇淋,缩在沙发里打开了电视。
之后的好几天十月都没怎么理他。风与当然对此并无察觉。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两人见面次数却屈指可数,更何况在外面偶遇。
那天上班途中十月开小差。刚到医院,风与就打来电话。
这是他近几天第一次联系她。
十月接起来。
他首先开口,“你在哪儿?”
话到嘴巴她突然收回来,如果说在医院他一定会问为什么去。
十月在原地踱着步,有些心虚的说,“上班啊,还能在哪儿?”
善意的谎言,那能算谎言么。她这样安慰自己。
良久,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怎么了你?”她没心没肺的问。
刚好此时简凌从医院走出来,十月冲他挥手。
简凌前一秒还在笑,后一面脸色却灰下来,像看到了鬼。
这表情让十月吓一跳,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双带着寒光的双眸,此时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
十月心下一惊:明明知道她在医院,还故意问她在哪儿?
他在试她。
不过好好的干嘛试她,他对她就这么不信任?
回想起最近风与的种种表现,十月觉得这不是没有可能,难不成......
很快她打消了头脑里不好的念头。
正当她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风与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冷硬的下颚线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像刀锋般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