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口把厨房的门关上才说:“这次待多久?今天恐怕不行,要不明天一起吃个饭?”
楚淮南说:“我今晚就走了。”
乔抑岚想,那你打给我干嘛。
他这头正在腹诽,电话那头已经笑开了:“我打给你不是为了要蹭饭,是有其他事情要找你帮个忙。”
离京市不足两百公里的地方,有个叫北市的小城。近几年国家大搞经济辐射区,各种卫星城市、城市后花园的概念层出不穷。借了天朝基建速度的光,早在几年前北市就和京市间互通了高铁,几十分钟就有一班,方便又快捷。
当乔抑岚听到楚淮南是要他帮忙买京市到北市的高铁票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助理是不会买票吗?”
楚淮南说:“十一点那班全满了,什么座都没了,所以才找你想办法。”
“在那之后十五分钟就有一班,到达时间差不多。”
“那不行。”
王晓君秘书也早就查过,在这趟车的前后十五分钟都有其他班次,但资本家不愿意换。
“就要这一班,要是能换车次的话,我就不给你打这个电话了。你抓紧想办法,我一会儿就去高铁站。”
乔抑岚打开水龙头洗手,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间:“你倒真是不怕麻烦我。”
“你也没少麻烦我呀。”资本家笑语晏晏地提醒他:“若文怎么样,身体好点儿了吗?”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乔抑岚把水擦在围裙上,说:“托你的福。”想了想又说:“改天帮我约上秋白,我是欠他一顿饭。”
乔抑岚很少说“欠”字,倒像是他的欠一顿饭比旁人的欠一条命还更严重些。
但于情于理,他都欠了楚家一个天大的人情。
别说是一张高铁票,就是航天飞船载人的名额,只要楚淮南开口,他也会想办法弄来还这个人情。
楚淮南这趟高铁买的是指定座位——二等座八号车厢的12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