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连续呆了几十天后,连医护人员都开始忍不住建议路星河出去走走。
路星河当然不肯,保镖和特助便一起想着法子来劝。
他自己也是个病人,还病得不轻,黑亮的眼睛凹陷下去,眼圈黑得连颧骨都青,因为焦虑,曾因清亮的嗓子时常哑得发不出声音。
终于有一天,徐主任也看不下去了,借口要他回去帮林有匪准备点儿换洗衣服,支使他出去走走。
“他的情况有明显好转,可能很快就要醒了。”徐进骗他。
路星河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是吗?真的吗?”
他如同死灰复燃,仿佛一下子被点亮的表情,让所有人都舍不得对他说实话。
徐进言不由衷:“当然是真的,快回去准备一下!他总不能穿着病号服出院吧。”
路星河的神因此振奋了许多,他立刻回去帮林有匪拾换洗的衣服。
他不知道林有匪其他的住处,因此便回了趟棠城滨江。
衣帽间内,所有属于林有匪的东西都被搬空了,但记忆中那扇永远紧闭的房门却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时隔多年,这是路星河第一次单独到林有匪的书房。
这里和他记忆中可怕的样子相差太远,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办公桌,靠窗的那面墙上还设有一个简单的衣柜。
林有匪工作时很少穿休闲服,衣柜里是各种路星河不曾见过的冷色系的衬衣。
他从中简单地挑了几件,考虑到天气预报说过几天可能会转冷,又拿了一条秋天专属的薄外套。
路星河不做家事,也不会叠衣服,只好抱着衣服到处找袋子,外套的口袋里骤然滑落出一只黑色的皮夹,他下意识地弯腰去捡,等到捡起来才发觉这是在他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年,他送给林有匪的生日礼物。
路星河怔了怔,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这个钱包,目光凝固在上面,他在原地愣了很久,如同一棵空有生命却无法移动的树。
皮夹是定制的,最左边有一个透明的可以放证件或卡片的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