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南抬头看向沈听,毫无意外地,他看到了一双明亮而锐利的眼睛。
眼底的惊愕与防备一瞬即逝教人难以捕捉。
紧接着,能够完美隐藏情绪的沈听,傥荡地勾起嘴角:“你不是第一次跟我提警察了。怎么?就这么想看我穿着制服,躺在你床上?”
现成的甜枣就在嘴边,不下嘴的都是傻子。
楚淮南欺身上前,用手指牢牢扣着沈听的下巴,低下头不容拒绝地吻他的唇。
舌尖灵蛇般地在温暖的口腔里肆虐,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楚淮南松开了眼前人略显苍白嘴唇,向后退开了一点,目光又自上而下地巡了多次,最后叹了一口气说:“还是再去仔细查查吧,我不放心。”
为了转移话题,主动说了暧昧话的沈听,被资本家的两片薄唇,吻得浑身发热,可看过来的目光却仍然藏着警惕的审视,“不用了吧,没事儿,真的。”
楚淮南没有和他争,起身打了通电话。
如获大赦的沈听,用标准的“战时着装速度”穿好了衣服和裤子。
等楚淮南在阳台打完电话折返,他已经衣冠齐楚地坐在书桌前了。
整个房间里,书桌离床最远。
对可以舍生取义、却不想“舍身从贼”的沈听来说,这确实是目前最“安全”的战略位置。
可楚淮南这次,倒没有继续来解他的扣子,反而拿起挂在椅背上的风衣外套递过来:“穿上。”
沈听不解地望向他。
“走吧,去检查。”
沈听固执地摇头。
楚淮南叹了口气说:“不是去医院,我带你去其他地方。”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你不去的话,我现在就打120,到时候动静更大。”
资本家特别民主地把外套塞进他的手里:“现在跟我走,或者一会儿跟120走,两条路,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