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南半笑不笑地问:“什么情?”
“还能是什么情,就是让辞哥接受朗哥的心意呗。”阿浩自顾自地继续道:“我们朗哥多好啊!不仅深情还是个开法拉利的小开!听说那车是人爸送他的二十岁生日礼物。牛逼吧!刚满二十岁就送辆法拉利超跑!”
生怕楚淮南不信,阿浩边说边拿出手机,在相册里划了两下,“我还拍了照的,你看——没骗你吧。你看超!级!跑!车!”
楚淮南淡淡地往对方伸进车窗的手机上扫了一眼,出于雄性动物争夺配偶的本能,他难得杠道:“入门级?”不知民间疾苦的资本家冷冷地一抬眉:“加州也算超跑?”
作为全国为数不多的拉法车主,楚淮南心想,要是能让我早点儿认识沈听,在他二十岁生日那年,我可以送他一架湾流。
阿浩:……
作为警察,沈听在看到门口这么多人后,立马想到了“寻衅滋事”和“聚众斗殴”。再加上见十来辆车都违规占着人行道,他脸色一沉转头骂道:“你俩有病啊,醉成这样还找这么多人来看自个儿的笑话?”
黄承浩架着徐凯,趁火打劫地冲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扇了一巴掌,“我看这俩是都有病,而且都病得不轻。”
丁朗已经扶着路边的树干吐了一回,这会儿正泪眼汪汪地搂着沈听的胳膊不肯放,声音贼大地瞎嚷嚷着:“辞哥!辞哥,我到底哪点儿不好,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不行。你哪点儿都不好。”沈听嫌弃地把手从他怀里抽出来,往后退一步却撞上了另一个胸膛。
转身竟看到了楚淮南。
立在寒风里等了他十几分钟的资本家难得面色不悦,皱着眉道:“刚出院就喝这么多酒?做为纨绔子弟你还真挺敬业的。”
大量摄入的酒让沈听的反应慢了半拍,他没觉出楚淮南这句“敬业”有什么不对劲,往后挪了一步问:“你怎么在这?”
楚淮南拉着他的手臂,把他刚刚往后挪这点距离又拽了回来,“我来接醉鬼。”
沈听挣扎了一下,却没挣扎开,“哎,你等等!我还有朋友在呢。”
楚淮南拧着眉,“那又怎么样?你自己也喝了这么多,难不成还能醉驾把他们一个个送回去?”
论雄辩清醒时候的沈听,也未必是楚淮南的对手。这会儿加上点酒作用,更是被说得哑口无言。瞪着眼睛看过来的眼神里,不由带着点懵。
楚淮南被他望得心里一软,胸口软塌下去的那一点儿地方,奇妙地泛着点酥还带点儿痒。
于是神色缓和了一些,对站在不远处朝他殷勤地笑着打招呼的黄承浩问:“你能把他俩安排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