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又兀自挑着眼尾朝他一笑:“如果你认识我,就会知道我这个人非常滥情。我想,你一定不太能接受交往对象脚踏几条或几十条船吧?”
这个放话要“脚踏几十条船”的青年人,眼角眉梢隐约着一种利剑出鞘的锐利,可又总笑容多情,散漫不羁。楚淮南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瑰异的矛盾感。
大概是见楚淮南不接话,那青年突然又说:“既然咱们明摆着不能好聚好散,那还不如不要开始。楚家的掌门人……”他轻笑一声:“我惹不起。”
楚淮南的目光自上往下地描摹着对方身体的形状。从眼睛到嘴唇,从嘴唇到下巴,而后又顺着下巴颏游过微凸着淡青色血管的修长脖颈。最终,审视的目光停留在青年紧窄的腰间。
果然,再怎么丰富的书面资料也不片面。至少,资料里并没有提到,这个人的腰看上去手感非常好。
隔着衣服楚淮南都能想象得出,任何情况下,只要眼前这具身体的主人一个发力,这些被锻炼得轮廓分明的肌肉群,就会跟着剧烈起伏。
他敢肯定,这具身体潜藏着生活糜烂的纨绔子弟们,绝对不会有的能量。
在楚淮南一瞬不瞬的注视下,觉得自己被盯得像个猎物的青年又往后微微退了一步,摊开手耸了耸肩,无不遗憾道:“况且,我并不喜欢太主动的美人。”
而那个被徐凯捧得像高岭之花一般,高不可攀的楚家当家,却冲他微微地笑了起来。
楚淮南扬了扬手中趁前番肢体接触,而偷袭得手的手机,调情似地笑道:“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喜欢?”
素质良好的沈听,都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刚刚离得太近,他被对方诡妙的热度,熏得头脑发晕,竟没想到这个可恶的资本家,还兼任着手脚不干净的蟊贼!
楚淮南用对方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电话,响了三声,才把对方的那支递还回去。
难得做了回小偷的资本家,还不忘教育别人:“往这么浅的裤兜里插手机,是个坏习惯,得改。”
工笔画般致的眉眼,染着一层薄薄的笑意。
看着是挺适合做贼,专偷心的那种。
……
“哎?辞哥?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