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也没掉以轻心,带他来时,还特地留了个同事在他屋里做了勘查。不过,除了搜出些不和谐的电影光碟和疑似走私入境的俩充气娃娃外,并没有找到关案件的证据。哎,太感人了,都这个年代了居然还有年轻人在藏光碟。
不是我侮辱他啊!就这哥们的智商和心理素质,不太像是能杀人分尸的……”
文迪说的没错。陈聪在见到王家楠的第一眼,也觉得他应该不是凶手。
他仔细研究过法医的尸检报告,尸块的切割处非常整齐。而要利落地劈断一个成人男性的骨头,没有熟练的刀工和很好的臂力,普通人不可能做到。
光看那个王家楠白斩鸡似的胳膊,陈聪就知道,凭这小胳膊小腿,要做到独立切割尸体,可能性基本为零。
但这种大案,凶手又选择了极端残忍的尸体处理方式,因此也不能完全排除犯罪嫌疑人心理素质强大且极度会伪装,或团伙作案的可能性。
念此,陈聪扭头:“潘小竹!”
“在!”作为办公室为数不多的女性,潘小竹一向充满工作激情,听到被副队点名,马上主动汇报道:“我们已经排查了步行街附近可能藏匿尸体其他部位的地方,但目前还没有任何发现。”
陈聪点了点头:“按王家楠的供述,你马上去查查他昨天夜里的通话记录,看看是不是确实有这么一通电话。如果有,再仔细查查给他打电话的机主信息。”
潘小竹利索地回了个“是。”小跑着走开了。
陈聪转过头对文迪说:“一会儿,你带着王家楠去那个他和网友约定拿书包的地方看看,指不定有新的线索。另外周围的监控也得查。目前咱们可追的线索不多,还是得顺着抛尸委托人这条线摸下去。”
“好。”
文迪舒展了一下胳膊,忍不住在心里用最最粗鄙的方式问候了那个丧心病狂的真凶。
随手拉了张椅子,下巴搁在椅背上,倒着坐在蒋志面前:“审了半天,咱抓的这个傻逼,大概率是个替死鬼。这挨千刀的凶手,心思真他妈缜密,当玩俄罗斯套娃呢,一层套一层的!抓个闪送的,又来个跑腿的。我看,估计破案前,咱都得住队里了。”
按经验,恶性程度如此高的案件,极少有一夜之间就能逮住真凶的。
蒋志端起泡得很浓的红茶,老神在在:“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反正像咱俩这种苦命的单身狗,睡家里睡队里,睡哪不是睡……”
“你他妈说自己就说自己啊!别捎带上我。你这种长得丑的才叫单身狗,老子这叫单身贵族!”文迪个子高、体格壮,虽然肤色偏黑,但眼睛很大,留着一片遮到眉毛的厚重刘海。
他一向自我感觉良好,常以“队草”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