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说什么的有,而刑侦队也都觉得这两个案件有关联的可能性很高。”
孙若海的声音并不大,可沈听觉得自己贴着电话的那只耳朵的鼓膜,正狠狠地剧烈震荡。
无端地,他感到后脑勺处传来一阵钝痛。仿佛这个消息,是猝不及防地砸向他的一记闷棍。
常清看到沈听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
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沉重的钝痛。但再痛,说话的声音却仍是冷静的:“孙局,我不是你们局里的刑警,这个案子也和我现在的任务无关,这些细节你没必要……”
“沈听!十五年前那个案子,你是被害人家属!而现在这桩案子的被害人,也是你父亲当年的挚友!你有权知道这些!这些年……”
被孙若海的吼声打断的沈听,报复式地截断了他的话:“孙局,我正在接受任务相关的心理辅导,如果没有其他与任务有关的指示,我申请中断通话!”
这样的沈听,让孙若海突然就想通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多年,直到今天他才找到了答案。
为什么和他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多年的妻子突然提出离婚?
为什么他深爱的女儿也主动提出来,要跟妈妈一起生活,甚至拒绝他每个月定期的探望?
原来,专业和敬业,有时居然可以这么的可恨。
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竟然真有让亲友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
孙若海气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而“不识好歹、冷酷无情”的沈听,经过自行判断,确定他的本地任务督导应该已经没有任何任务相关的指示。于是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沈听!”孙若海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位任务至上的沈警督气得吐出血来。
他用力地把显示“通话已结束”的手机狠狠一攥,只恨不能穿过屏幕,用手机砸醒沈听那颗只装了任务的脑袋。
就在他恨得牙痒痒的时候,掌心里的手机突然又响起来,来电人显示:常清。
孙若海脸上肌肉一动,挤出了个愤怒到极点的冷笑,他以为是沈听想明白了,立刻按了接听:“我就知道!你小子怎么可能真的不关心!”
可电话那头,却真的是常清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