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怀律在北京的第七年。
他十九岁被亲生父亲接过来,安排在一套高档小区内,三十四楼,夜晚华灯初上,城市灯火辉煌,却与他毫无关系。
每月有保姆照料,有用不尽的零花钱。
那是身为高官的父亲,给他的补偿。
跑车停在路边,赵怀律从车里下来,在路边蹲下,点了支烟。
非法飙车会被抓,他们只能适可而止。
周景的车随后停下,他跑过来陪赵怀律一块蹲在路边。
夜风凉爽,秋天就快来了。
周景把烟点着,猛吸一口呛在喉咙。
赵怀律抽烟向来又烈又冲,不是他能适应的那种。
周景看了看表,天快亮了,他们该回去了。
在北京,他跟赵怀律一样,都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就挺不容易的。
两人默不作声地将烟抽完。
赵怀律拍了拍身上的凉气,丢下一句:“走了,老子困死了。”
周景还没抽完,烟夹在指间跟上去。
刚拉开车门,他想到什么,回头去叫赵怀律:“老赵,唱唱让我们周日过去,说有新花样。”
赵怀律坐进车里,“干什么的?”
周景被冷风吹的一哆嗦,仔细回忆,“他没说清,好像是圣乐那边来了一批新货色,让咱们先去挑。”
赵怀律对情色这方面一样不感冒,他耸耸肩,启动引擎,“还不就是高级鸡,没兴趣,你们去玩吧。”
他们这批人里数赵怀律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