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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
花久夜:长叹,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面具男微微咳嗽:拍了一下他的胸口而已
花久夜:他快给你拍死了知道吗
面具男继续咳嗽。◆傻◆逼◆小◆说,shabixiaoshuo”
花久夜斜眼,语气不置可否: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把插入我师妹心脏里的管子另一端插进他自己的心脏里,我师妹的身体是经过师傅药材养护的,血液 进出她的身体不会有什么排斥反应,但这家伙只草草吞了两枚护住心脉的药就贸然动手,而且从他身体里流逝的不仅有血液还有巨大的生命力和生机他能活下来 就已经是万幸了,你居然还拍他胸口
苏沉澈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呼吸轻微,几乎看不出是死是活。
花久夜不易察觉的抿了一下唇。
但就算是已经死了,他也一定要把苏沉澈命拽回来
不然以沈知离那种性格,一旦知道苏沉澈为了救她把命都搭进去,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
回春谷里存有大量的珍稀药材。
反正不是用自己的,花久夜几乎用了所有能用的办法,苏沉澈总算还活着,却一直未曾醒来。
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苏沉澈,就算是养伤沈知离也没法安下心。
眼见伤口一天天好转,沈知离总算忍不住趁夜跑到苏沉澈的院中,过去苏沉澈那么多次在夜里潜进她的房间,这却还是她第一次去找苏沉澈。
静谧的月光下,苏沉澈的眼眸轻轻闭着,神情安详,对一切都浑然未知的样子。
第一次来的时候,沈知离以为苏沉澈只是睡着,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不对。
苏沉澈是从来没有醒过。
他依然有脉搏有心跳,只是很浅很浅,浅到甚至不足以让他醒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沈知离的认识中,苏沉澈一直是无比强大的,强大到无所不能,似乎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也没有什么能真正伤害到他,但此时她才发觉,苏沉澈就算再强,说到底也是个人。
一个有七情六欲,会害怕会受伤会生老病死的人。
事实上,她早就已经见过他最狼狈的时候,从万丈悬崖摔下被属下抬进回春谷的苏沉澈,也是濒临垂死的苏沉澈。
但好像潜意识里,不会这么觉得。
说不依赖,可每当遇到危险遇到困难的时候,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因为他太喜欢自己,因为他会为自己做任何事情
摸着手腕上的伤口,沈知离想,就连在石窟里命悬一线的时候想到的也是他,不是么
每一次的期待,最终都没有落空。
苏沉澈做到了,一次又一次。
只是这一次的代价也许太大,大到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又或者在醒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沈知离的目光无声流连。
用手指勾勒着苏沉澈轮廓,每一分每一毫都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心底忽然很平静。
从她看见那根插进苏沉澈心口的管子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这个人,她想要嫁她想要一辈子陪伴的就是这个人。
如果这个人死了,那么,她也会陪着他。
沈知离几乎每晚都会过来,时间不会太长,也许只是一炷香,一盏茶的功夫。
花久夜应该是知道的,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去。
来了之后,她会坐在苏沉澈的身边,握住他的手说一些自己过去的事,或者是捧一卷话本轻声的念,又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看着苏沉澈,时间到了再安安静静的回去。
做这些并不会让她觉得无聊,相反的,会非常非常的安心。
有时候就连沈知离自己都会觉得惊讶,至少在遇到苏沉澈之前,她不曾想过自己会这样这样的重视一个人,甚至超过了师父。
师父死的时候,她虽然难过,但那样的悲伤还是能忍住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接受,然后逐渐去习惯。
但是哪怕只是想一想苏沉澈如果就这么死在她面前,便一瞬间心痛的无法呼吸。
微微弯下腰抱住苏沉澈,把脑袋搁在他的肩窝。
沈知离合上眼睛,想起了那段照顾苏沉澈的时光,一边吃着苏沉澈的豆腐一边嫌弃他。
嫌弃他只为了被抛弃就轻生,但也会猜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鼻腔酸涩,眼眶也慢慢红了。
她无声的低喃:醒过来啊,笨蛋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嫁给别人了
事到如今,才发现等待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即便再努力也得不到回应,又是多么令人沮丧。
那过去无论苏沉澈怎么做,她都不肯相信,不肯动心的时候,苏沉澈又是什么样的心态。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好像什么也没做过。
可是,还会有机会么
有机会再让她去做过去没做到的事情么
闭上眼睛的沈知离未曾留意到,苏沉澈放在身侧的手指极轻微的抽动了两下。
像是极力挣扎的生命,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挣脱桎梏。
指尖轻轻的滑动,在沈知离的手背上写下两个字。
不要。
不要嫁给别人,他只是有点累,但一定会醒过来,所以不要嫁给别人。
沈知离蓦然一惊,猛然起身看向苏沉澈。
苏沉澈的手已经垂下,双眸紧闭,容颜如水般澄澈沁人,还是沉睡的模样,只有手背残留的温度能够证明刚才曾经发生的。
但沈知离却已经忍不住。
她紧紧紧紧的握住苏沉澈的手,慢慢笑出声来。
眼眶越发的红,笑容却完全抑制不住,在颊边一点点扩大,纯然的喜悦。
骗你的,笨蛋,我才不要嫁给别人呢。手攥紧:所以笨蛋,快点醒过来啊。
数月后以后。
沈知离淡定的看着镜子。
接着慢慢拢好衣服,无奈的撑住额头。
就连伤重成那样的苏沉澈都已经活蹦乱跳了,她左胸口的创口居然还是没能完全复原。
蝶衣啃着梨子安慰她:小姐,你就好好养伤嘛,反正苏公子每晚都会偷偷跑过来,能不能出去有什么差别嘛
沈知离:我真的不喜欢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啊
蝶衣不以为然:不就是偷情嘛
沈知离蓦然转头:你从哪里听到的这种词
蝶衣举起双手,咬住梨子含糊道:呃不管我的事,是战轩,战轩说的他说主人果然聪明,人生最刺激莫过于偷情,比正常男欢女爱来的有趣味的多
沈知离阴沉:以后你离战轩远一点。
蝶衣:呃
沈知离岔开话题:对了,那信应该早就送到了吧。
蝶衣掰着手指数数:半个月前就应该送到了。叶姑娘应该这两日就会到了
砰。
门被暴力推开,不断晃荡发出反复撞击的声音。
叶浅浅踏着一地的碎屑环视四周:沈谷主,我是来慰问的。回首道:礼物
乾达婆王率先捧着琴进来,将一个漂亮的首饰盒放到沈知离的手上,笑容温婉清丽,完全看不出过去的凶悍模样:沈谷主,女为悦己者容里头有我特地调制的上好胭脂水粉,我觉得会对你有用的。
沈知离:谢谢。
夜叉王跟着踏了进来,放了一把匕首在首饰盒上,挑眉笑道:防身。
沈知离:谢谢。
阿修罗王的速度最快,几乎是一闪而过,沈知离的身边就多了一个装着各种补品的盒子。
沈知离:多谢。
总算来了一个稍微靠谱的。
沈知离往补品上扫了一眼,僵了。
只见盒子外赫然有几个小字:鹿鞭,虎鞭,羊鞭
龙王落在最后,手也背在身后,有些羞涩:一盘红烧肉。
沈知离:
垂下头,沈知离看见塞进手里的呃,半盘红烧肉,
龙王忙解释:不是老子偷吃的啊,是刚才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半盘子肉掉到地上了
沈知离:
拜托你说谎的时候稍微擦擦嘴角的油好吗
这是
阿修罗王突然眼尖指着沈知离桌上画满了小人的纸张。
乾达婆王率先一步上前取过:给我看看哈哈,真的是啊
阿修罗王阴冷道:不许都拿走分我一半
乾达婆王笑得风情万种:给你给你就是了,说好,看完了交换。
阿修罗王不耐烦:知道了,女人,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然后,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看了起来,不时发出非常可怕且诡异的笑声
夜叉王架起剑:我出去找人练练剑。
龙王打了个嗝,正直道:我去看看膳房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两个人也一溜烟消失。
沈知离突然想到:叶教主,那羽护法呢
叶浅浅:我们出来玩,他在看教。
沈知离:这样啊。
叶浅浅抓了抓头发,想着自己能做什么:我
话没说完,门外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
叶浅浅
叶浅浅神情自若的转身:哦,花公子。
花久夜站在门外,不自觉抖了抖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手握成拳抵在唇下。
咳咳你怎么来了
有那么点点的紧张
叶浅浅:魔教大局已定,我来看沈谷主的。
花久夜:咳咳,你要逛逛回春谷么我可以当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