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知离挥着手送走了青荇。↑傻↑逼↑小↑说,shabixiaoshuo”
身后苏沉澈和花久夜又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夕阳西下,沈知离默默叹了口气,回去继续照顾银哦,不对,病人。
华山长老清醒过来,握着沈知离的手连声道谢,让沈知离硬生生把其实我只是因为银子的话咽了下去。
身旁守着长老的一众弟子也都刷一下向沈知离行礼。
看过的病人也不算少,沈知离却还是第一次收到这种场面的感谢,微微有些心虚。
伤好了不过几日,留下诊金,华山众人就都出了回春谷。
每日翻翻医书,看看诊,开开药方,处理处理谷内事物,无事拣拣药材数数银子,沈知离的生活其实相当单调。
只是日复一日过下来,也便不觉得如何了。
事实上,比起之前此起彼伏一波夺过一波的事件,沈知离反而更喜欢这样的生活。
不用担忧,不用心惊肉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从这点来说,沈知离其实是个相当无趣而且古板的人。
捧起还冒着热气的白瓷茶杯,沈知离躺在靠椅上翻着腿上师父留下来的医书。
无所事事的蝶衣坐在沈知离身侧开始喋喋不休的废话:小姐,你有没有看见花公子前两天穿的那件衣服啊,就是那件有红色有黑色的披风
沈知离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嗯。
蝶衣双手捧脸,眼睛闪亮:真的好好看好好看,就那么一眼,奴婢的心都酥了。似乎承受不住,蝶衣不住扭动,花公子怎么可以这么好看这么好看,真是太过分了
沈知离:哦。
蝶衣扯住沈知离的衣袖,眨眼眨眼:小姐小姐,蝶衣也可以做一件那样的披风么
沈知离头也不抬:可以啊,银子从你工钱里扣。
花久夜属于她的包养范围内,蝶衣又不算,当然没道理让她掏钱。
蝶衣扁嘴。
沈知离转身继续看。
蝶衣继续扯她的袖子:小姐,呜呜呜呜呜,奴婢买不起那个料子好贵
沈知离:多贵
蝶衣:五两一尺布
沈知离霍然起身,拽住蝶衣的领口,口气不善:你说多少
蝶衣哆嗦了一下,老实重复了一遍。
沈知离回忆着昨天花久夜那件披风的长度,顿觉痛心疾首:五两银子一尺这简直是抢钱
蝶衣偷偷抬头:不是五两银子是五两金子
沈知离:
蝶衣猛然抱住沈知离的腰:小姐,你冷静点冷静点,你要做什么呀
沈知离斩钉截铁:找他同归于尽去
屋外突然传来打斗声。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轰隆轰隆,哐叽哐叽。
沈知离带着蝶衣到了屋外就看见两个飞快交击的身影,间或有蛇影一闪而过。
只见其中一个身影高高飞起撞上身后的院子,随着石墙倒塌的声音掀起一阵尘雾。
几乎瞬间,那人又从中飞起,再次交手。
沈知离按着额头,连叫停的兴致都没了。
蝶衣,去算算重建要多少银子,报给青荇。
蝶衣跟在后面道:可是小姐,青堂主走了啊
沈知离这才想起,一顿之间,打斗身影中的一个动作一顿,骤然掠下,白衣翩跹而落,弯起的眼眸望向沈知离,笑意宛然。
接着是那句永恒不变的开场白:知离
沈知离看了一眼苏沉澈,忍不住指着他的头道:你后面那缕呆毛怎么还没压下去
呆毛苏沉澈摸了摸头,触到那一缕百折不屈翘起来的头发,呃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翘起来的
一根铁笛伸过来,戳了戳苏沉澈那缕毛。
花久夜口气闲闲:一两天了罢我还以为又是你那个糟糕品味的产物,特地翘起来一根做鸡毛什么。
苏沉澈委屈的看着沈知离:青荇走了没人帮我梳头了
不等沈知离答,花久夜先插嘴:你自己不会么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口气嘲讽。
苏沉澈无视他,眨眼:知离帮我梳头好不好。
沈知离:没梳
一把梳子被塞进她的手里。
握着梳子,沈知离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那一缕异军突起的呆毛,把它压下去的欲望强烈的不得了
终于,她按住苏沉澈的肩膀,用力梳了一下。
呆毛在风中颤了颤,伏倒下去。
沈知离满意的松开手,就见那一缕呆毛又顽强的立起来。
一定要压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