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久夜直起身,拽过沈知离,盯着她,无论是表情还是那双散发着危险讯号的眼睛里都能让人感觉浑身一颤:以前是因为沈天行,现在呢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个十二夜公子了罢
沈知离被骇人目光吓的缩了缩,却又被花久夜拉住,完全无法躲避。
花久夜的视线转向恨铁不成钢,提小鸡一样提起沈知离的后领: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师妹武功全无,性子软弱也就算了,说个话都吞吞吐吐的。
沈知离挣扎:放开我
谁是你养的啊我哪里软了明明是少女心情你不懂好吗
花久夜懒得管她,丢出一句话:一句话喜欢还是不喜欢
沈知离坐到一边揉着脖子叹气,面对花久夜,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好痛苦
喜欢不喜欢,其实从一开始就很明显。
如果不喜欢怎么会任由他纠缠这么久,如果不喜欢怎么会在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涌起说不出的喜悦和安心,如果不喜欢怎么会在知道他的喜欢可能只是一场误会时这么这么的难过
可以欺骗花久夜,却无法欺骗自己。
尽管一次次各种嫌弃苏沉澈,可是人心都是肉做的,被那样的捧在手心里爱护,任谁也不可能不动心。
如果可以,她宁可不要喜欢苏沉澈,毕竟,注定的无疾而终
沉默了一会,沈知离才闭着眼睛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一会,没有等到花久夜嘲讽的话,只感觉到一只手缓慢的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像是安抚也像是无声的倾诉。
抬头,是花久夜略显复杂的目光,怅然无奈以及一丝淡到痕迹清浅的心疼。
那样的目光,让沈知离一下子想起当年在回春谷的师兄。
还是那个可以笑闹,可以肆无忌惮倾诉,会保护她陪着她如友如父如兄如至亲的师兄。
眼眶默默的热了。
沈知离拉下师兄的手,一五一十把雷影跟她说的事情转述给了花久夜。
花久夜:也就是说,这个十二夜公子之所以会对你一见钟情百般追求都是吃错了药
沈知离点头:我之前根本不认得他。
花久夜绽开笑容,声音异常轻快:这很简单嘛。给他配解药,甩了他吧。
沈知离:
花久夜揽过沈知离的腰,望向窗外,做畅想状: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子满大街都是。一个十二夜算什么,回头师兄给你绑十个八个比他好一百倍的男子回来,反正江湖之大,什么样的没有,绝对各个都比那个姓苏的
清风皓月,长夜寂静,满天繁星在星空中闪烁不定。
一轮圆月当空。
窗口突然伸进来一只手。
然后只听极其轻微的一声脚踏声,那个姓苏的已然白衣翩然的站在屋中。
苏沉澈:小舅子为什么会在。
沈知离:一点也不意外,我就知道你会半夜翻我的房间
花久夜松开沈知离,跳下床,双眼冷冷看着苏沉澈,声音寒的像掉进了冰窟:你这是半夜爬我师妹的闺房么,嗯胆子不小啊
苏沉澈眨着眼睛,微笑: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我管你第几次,打断你的腿就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花久夜掏出铁笛,对着苏沉澈就劈去。
谁料苏沉澈根本不恋战,脚下一转就又跃出了窗口,花久夜盛怒之下追将出去。
沈知离默默盘膝坐在床上,抚额。
这两只就没有和平共处的时候么,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打架
知离
伴随着温柔如水的声音,是渐渐摸上她脸蛋的手。
沈知离木然转头,拍下那只安禄山之爪:你刚才不是跑出去了。
苏沉澈也盘膝坐在沈知离对面,眼眸弯起,恰似窗外多情的明月,柔情漾在其中,足以将人溺毙:外面那个不是我。
调虎离山
好招
知离苏沉澈微微垂下头,额前的碎发在清风中徐徐吹动,欲说还休的半掩住双眸,白天你都把我吃干摸尽了,可以负责么
这种我又知道肯定会这样的赶脚是肿么回事。
沈知离:不负责。白天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沉澈抬起晶莹剔透宛若宝石的琥珀色双眸,轻咬下唇,一副被人始乱终弃的怨妇样:不记得
沈知离毅然点头。
不要装可怜
装也没有用
你根本一点也不可怜
那只能这样了
沈知离疑惑:哪样
苏沉澈看她:你现在记得么
沈知离:记得啊喂喂
苏沉澈握住她的手,穿过套的松松垮垮的外袍和里衣,直接按在自己的胸前的肌肤上。
胸膛因为呼吸略微起伏,能感受到苏沉澈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
和他的人一样,真实的近在咫尺。
温暖的热度一点点顺着交接的掌心传了过来,细腻光滑的肌肤触感如同新剥开的鸡蛋。
沈知离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也一点点升了起来,一边抽手,一边语气有些慌乱道:你在干什么
平时给病人疗伤摸人家是一回事,但是被这样按着去摸对方,真的好刺激啊
苏沉澈按着她的手不松,还又往里面按了按,清朗俊逸的面庞浮起两抹醉人的酡红,咫尺间诱人至极,而他的语气中透出无限委屈:你不记得了,那我只有让你再吃干摸尽一次了
手指无意间触到苏沉澈胸前的某颗突起。
砰。
沈知离觉得自己整个烧了起来。
tt哪有被强迫着非礼别人的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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