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旁若无人的说着,就好像眼睛里从来只有沈知离一个人。→傻→逼→小→说,shabixiaoshuo”
几乎在听见这个声音的同时,沈知离的神经松懈下来。
尽管这个人说话不靠谱,做事不靠谱,行为举止不靠谱,从里到外散发着一种骗你没商量的气息,可是
在这个时候看见他,实在太好了。
真的沈知离按着脖颈,低声呢喃太好了。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感激苏沉澈那无缘无故的死缠烂打。
南疆王怒目而视:你是什么人
白衣男子单手缓缓推开门,逆着身后耀眼的白光,自大殿的这头极光掠影般徐步走来,像是将一分为二的世界合拢,带着灼眼的光明席卷了整片阴沉的黑暗。
所有的阴暗潮湿肮脏污秽在这一刻变得无所遁形。
悲凉凄惨的氛围也在刹那间消退,仿佛从未出现。
一步一步。
他走来,逆光之下,额角的汗水滴落,五官轮廓被清晰勾勒却又看不分明。
脚步声骤然而停。
弯腰单膝跪地,雪白的衣袂蜿蜒过地面,他轻柔的捧起女子的下颌,小心摩挲着脖颈处被掐红的印记,音色极尽温柔。
知离,抱歉,让你久等了。
那般的温柔缱绻,那般的宠溺温存,那般的
沈知离眨眼眨眼,把眼眶里突如其来的水雾挤掉。
再怎么不肯承认,这一刻,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的酸涩无法抑制。
她可以不在乎伤害不在乎甚至不在乎死亡,却没法安然的享受另外一个人的好
会被宠坏的啊
混蛋这种时候弄这么煽情做什么我们还没脱离危险,你不要就开始甜言蜜语了好不好
然而,像是根本没留意她的不安,下一刻,沈知离就落入了苏沉澈的怀抱。
微凉的鼻尖蹭着她的脸颊,苏沉澈的动作很轻柔很轻柔,像捧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他的声音里反而有些委屈:知离我好想你,你想我么不对,你一定不想我吧,我最近都没有打喷嚏
不等沈知离说话,苏沉澈又小心翼翼的圈紧她的腰身,心疼的看向她,荡了满眼的温柔疼惜,足以将人溺毙:知离,你的腰又细了,脸也尖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应该再来早一点的,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他旁若无人的说着,就好像眼睛里从来只有沈知离一个人。
沈知离动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这种完全无视的行为毫无悬念的触怒了南疆王,他一掌便朝着苏沉澈劈来。
手还未落下,就已经被人架住。
苏沉澈回头,满脸的不耐:还没轮到你呢,你能不能先等一等,我还有话没跟知离说完呢。
南疆王冷笑:你们到地狱说去吧。
苏沉澈眯起眼睛,缓缓松手放开沈知离:你是在试探我的底线么
安置好沈知离,他站起身,琥珀色的眼眸仿佛淬了一层刀光,锋利而尖锐,强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苏沉澈的声音仍是温和,却更令人害怕:通缉我的知离,打断我给知离的表白,甚至伤害我的知离
在我眼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可原谅。
沈知离强迫自己镇静,朝着花久夜爬去。
不去看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沈知离一边把脉检查伤口一边掏出伤药替花久夜止血。
花久夜的头歪向一侧,面色惨白如纸。
上药的间隙,花久夜咬住唇低声开口,沈知离分辨不清,只得将耳朵凑近。
与此同时,南疆王眉头一挑道:侍卫
话刚出口他就顿住,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苏沉澈笑得明媚:终于发现了么说起来多亏了令郎,他真的是个呃,少见的好人。
南疆王怒道:你对云儿怎么了
苏沉澈微笑:放心,还活着。
南疆王握紧权杖,快攻而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沉澈拔剑挡开,身形快得犹如虚影,腾挪之间显得游刃有余,那是快到极致的速度。
打斗间,一个手持判官笔的青衫男子自殿外入内,见状咳嗽了一声道:主上,已经清理完毕,南疆王宫里二十三处暗哨四十五名侍卫官员均已被控制,遭到反抗十余次,蛊毒自杀式攻击五六次,全部失败,附近守卫已经调离正殿。
苏沉澈边打边问,连点喘息都不带:灭了南疆的话,有多大可能。
青荇迅速回答:如现在这般极短期控制不难,灭了的话最多只有两成把握。
苏沉澈:那如果只是换王呢
青荇:这个也有点难度,因为南疆王子殿下十分的得民心,每年都会有巡游,如果换了的话,南疆内部的人员全部要撤换顶替
苏沉澈扬起唇角,音调却蓦然冷下来:那就换吧。
两人交手,不过十招孰强孰弱一眼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