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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久夜对歌吹的感观很复杂。↑傻↑逼↑小↑说,shabixiaoshuo”
尽管歌吹在他的身上下了十几种致命的蛊毒,并且绑架沈知离把她全身的衣物包括肚兜扒下送给他以逼迫他回到南疆,但事实上歌吹对他没有半点敌意,也没有做过什么实际上的伤害。
这听起来很矛盾,但又确实如此。
实际上,当年如果不是歌吹意外对他身体里的蛊皇感兴趣,他可能根本活不到现在,从某种角度来说,歌吹甚至可以算作他的恩人。
不过感激什么也谈不上。
在心里哂笑一声,花久夜的眼神越发冰冷。
歌吹是什么样的人,在他身边呆上三天,就能清楚明白的知道。
他不贪财,不恋权,不好女色,对一切都兴致淡淡,唯一的兴趣便是研究蛊。
或许他只是想研究,但并不妨碍那些蛊给自己带来痛不欲生的体验,蛊毒发作痛得涕泗横流满地打滚恨不得立时死去,花久夜无声合了一下细长的眸,尽管尊严什么早就在沦为阶下囚时被践踏殆尽,也还是觉得耻辱。
那时的他没有任何能力反抗,而如今,他的人决不许任何人插手。
就算再火烧一次南疆,也在所不惜
歌吹似乎才明白花久夜的意思,平淡道:人走了。
花久夜冷笑:你说走就走她到底在哪
歌吹沉吟了一下,细细看过花久夜的面色:你现在蛊毒多久发作一次
下一瞬,一只冰冷的手就已经死死卡在歌吹的脖子上,花久夜骤然发力,身体前倾,推着反应不及的歌吹直直撞上墙。
手中的虫笛哐当一声掉在地面,背部狠狠撞上墙壁,歌吹连眉也没皱一下。
花久夜的声音响在耳边,刀尖舔血般的冷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一根手指就能杀了你。
黑袍人不少已经紧张的叫出声,却又碍于花久夜不敢上前。
歌吹的话从喉咙中挤出,显得很艰难,却没有多少痛苦的样子:不知道。
花久夜的手紧收,一根喉骨在他的手中断裂开。
一把推倒歌吹,花久夜踩在歌吹的脖子上,眼睛里有嗜血的光:不知道就用你来做第一个祭品好了。
然而,歌吹眼中依然是一片叫人痛恨的死寂。
没有求饶,没有崩溃,甚至没有觉得疼痛,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像看一件物事,或者说歌吹的研究品。
是的,歌吹从来没有把他当人看过。
事已至今,所有亲近的人都已经死光,还有谁会真正在乎他。
杀意在一念之间膨胀开来,带着深黑绝望的色泽,无法抑制扭曲着沿心房蔓延开。
杀吧,杀光这个世界杀光这个冰冷而残酷的世界毁了这一切
这个世界毁了他,留着又有什么用
黑袍人不住出声劝阻。
住手,你要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对歌吹大人动手
你若敢杀歌吹大人,天涯海角我们也定会让你粉身碎骨
花久夜从喉咙中溢出笑,森冷逼人:你们很在乎他么
脚尖抵住歌吹的脖子,只要他稍一用力,那脆弱的脖子就会顷刻断开。
那我就
他的唇角勾起残艳的弧度,衬着脸上斜开的伤口,分外妖娆。
千钧一发之际
花久夜,你要干什么
一道犹显喘息的女声高声叫道,清冽中微微带着沙哑的声音响彻,隐约间似乎还有撞击的回音。
黑袍人愕然看去。
就见一身丫鬟打扮的女子提着裙裾急速奔来,接着一掌推开杀气腾腾宛若杀神让人不敢近身花久夜
黑袍人们不忍心的别过脸,下面只怕是要血溅当场了
谁想,处于狂暴状态的花久夜在那温柔一推之下,竟然真的退开了
这是肿么回事
为什么小白兔推大灰狼,大灰狼会一推就倒啊
不等众人反应,女子弯腰,单膝跪地,手在歌吹已经渗血的脖子上摸索了两下,对歌吹小声道:你先别说话,有一根断骨快插进气管了。接着对黑衣人道:去准备一把薄刀,炭火,水,纱布还有
她有条不紊的交代,让人不觉信服。
好,好,马上就去。
沈知离交代完,又小心的撕开歌吹的领口,露出大片肌肤,他身上的肌肤比脸上的更显病态苍白,沈知离不觉皱眉,这实在不是什么健康的特征。
乍见沈知离的喜悦已经被她的蛮不讲理冲淡。
花久夜猝不及防踉跄了一步,看向沈知离的目光已经近乎阴沉。
某个不识相的女人还在小心翼翼的照顾他想要杀掉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