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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在客栈住下。◆傻◆逼◆小◆说,shabixiaoshuo”
因为天黑了,也找不到别的地方了,方圆十里只有一家黑店
掌柜点头哈腰把他们迎进了最好的房间。
是的,又只有一间房了
月色正浓。
沈知离铺好被子,斟酌了一下,转头,对着坐在对面榻上双手抱被的苏沉澈:苏公子
苏沉澈弯眸笑道:知离,叫我沉澈就好,当然你如果喜欢叫单字澈我也没有意见的。
沈知离:
裹了裹被子,苏沉澈语气正经道:知离,虽然开春了,但天气还是有点凉,需要暖床么
沈知离抚额:不用了。
不等苏沉澈说话,沈知离对他招招手道:这样,你坐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苏沉澈欢脱奔过去坐好。
沈知离也坐下,手指敲着桌面: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你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么,为什么还赖在我身边不肯走
苏沉澈回答的毫无芥蒂:因为我喜欢你啊。
沈知离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苏沉澈,就算我再想相信你,也实在不能接受什么一见钟情而一往情深你到底图我什么啊,你说清楚好不好,真的不用硬装下去了,你救我多次,如果能做到的我尽量答应你
她的话没说完,手就被人握住了。
苏沉澈静静望着她,眼神幽幽道:在明月宫里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沈知离一顿,抽出手,不自然道:怎么扯到这个了。
苏沉澈却又接着道:我父亲的一个肾脏和执掌令牌都在纪明月的手里,无论如何我想拿回来,只能跟她虚与委蛇,不想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也怕把你牵扯进去虽然他不是个好父亲,但毕竟生养我多年,不做的话是怕会于心有愧。
他的声音低沉,夜晚里听语气显得很淡,让人不由自主回想起那天他对纪明月说的话。
妻子亡故,他独自一人留在江南醉生梦死,相好无数,可每个都不超过一个月,你跟了他三年,难道还是什么都察觉不出么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连爱也不敢爱的可怜虫
沈知离忽然有一瞬间语塞。
这是苏沉澈的私事,她一个外人本来也无从置喙。
唇动了动,沈知离道: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苏沉澈垂眸:可是那天你很生气。
沈知离想说我生气那也只是我的事情,但又觉得未免太过伤人,反复斟酌才循循善诱道:那现在呢,你就没有什么打算么你毕竟还是十二夜公子,不该这样陪在一个女人身边,你应该
苏沉澈:我不想再去管了。
沈知离不明所以:啊
皎洁的月辉透过窗棱斑驳投落,几许流泻在地面。
窗外寂静无声。
苏沉澈的面容显得有些落寞:我的母亲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被人杀了,因怕见我念及母亲,父亲几乎自我有记忆后就很少见我,童年一直将我寄养在姑姑姑父 那里,有时一两年都甚至见不上一面会做十二夜公子也是母亲旧部想要我为母亲报仇,想为我谋权夺利,但那实在很累
沈知离又是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沉澈的模样实在不像说谎,心软了软,父母不在的苦涩她能体会,可她终究只道:别这么说,你做的很好啊,就连我久居回春谷都听过十二夜公子的大名,全江湖除了各大门派的掌门最出名的就是你了
好又怎么样,不好又怎么样又有谁会在乎。
苏沉澈苦笑了一声,手覆盖上沈知离的手,摸了摸,语调轻怅道:知离,你就这么想赶我走,让我陪着你不好么
抬起的琥珀色眸中,有几分近乎卑微的恳求。
让人动容的神情。
不是不好,只是
微凉的手指触上她的额,沈知离愕然抬头,却见苏沉澈动情的望着她,眸中是漾了满眼的深情,浓若化不开的稠雾。
沈知离一时反应不及,手指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摸到下颌,轻轻托住,另一手反环过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
然后那张清俊澄澈的面容越来越近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沈知离在千钧一发之际,双手握拳,死死抵在苏沉澈的额前,阻止了对方亲过来的唇。
然后,果断挣脱而出。
这么好的气氛,明明就差一点点了
苏沉澈默默转头,撅嘴怨念道:知离,为什么推开我啊
至此,沈知离可以确定这混蛋又开始装了
亏她刚才还觉得心软,简直
沈知离:再相信你说的一个字,我就是白痴白痴白痴白痴
苏沉澈眨眼,诚恳道:知离,这样诅咒自己不好的。
谁诅咒自己了啊
她是认真的
沈知离掀开被子钻进去,双手拉高盖过脸,对苏沉澈闷声道:混蛋,睡觉。
苏沉澈温柔道:知离,晚安。
三天后。
沈知离杯具的发现,她不仅没把苏沉澈甩掉,这厮还越粘越紧了。
无论她用什么办法,跑到哪里,苏沉澈都有办法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