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为自己辩解说:“我并没有做什么。”
姚医生笑了一声:“不需要你做什么。”
他说:“对许知年来说,只要他能看到你,能听到你的声音,就满足了。”
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姚医生说:“姜铭意,也许你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可你对身边的人,从来都做不到不管不顾。许知年会不由自主地靠近你,而你狠不下心彻底推开他。”
电话里只能听到我的呼吸声。
“于是他对你的依赖一点一点地加深。”姚医生不带丝毫感情地说,“他更加依赖你、靠近你、喜欢你、迷恋你,他离不开你。”
“然后你把他送去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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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这是为了他好。”
姚医生没有反驳,而是说:“你确实是为了他好,可你没有考虑过他的心理状况。”
“那段时间是他和我联系最多的时候,他的神状态……很不好。”
我有些迷茫:“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对你上瘾。”姚医生说,“就好像药物上瘾一样,他对你的依赖太深了,所以当他离开你太久,又靠近不了你的时候,他会产出戒断反应。”
我说:“可他在学校,表现得很正常。”
姚医生停顿了几秒,说:“那只是表象。”
随后他压低了声音,轻笑了一声:“见不到你,对他来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可他不敢打扰你,只能在最痛苦的时候,打电话向我倾诉。”
“倾诉什么?”我问。
“呵。”姚医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意味不明地笑了,“姜铭意,你知道在学校的每个夜晚,他是怎么渡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