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从远方的星辰移到他身上。
我现在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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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我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想。”
我以为我的回答会让他觉得乏味而无趣,没想到他笑了一下。
“小的时候,我看星星时总会胡思乱想,想象一些瑰丽奇幻的东西。”许知年说,“后来长大了,知道星星上面其实什么都没有,是一颗荒芜的星球,但看星星时的想象却成了我的习惯。”
我说:“想象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许知年应了一声:“我被关的那个房间,其实也有一个阳台,但玻璃门是被封死的,打不开也砸不破。我只能拉开窗帘,透过阳台,仰望天上的星星,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整晚。”
我顿了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被严之哲囚禁的那三年。
我侧过头去看他。
他没有看我,依旧仰望着星星:“有一段时间,星星成了我唯一的慰藉,我靠那些幻想,那些绮丽的、美好的梦,一点点地坚持下来,每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我觉得自己是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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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并不擅长安慰人。
我词穷,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于是只好沉默。
好在许知年好像也只是随口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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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转移话题。
但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
我绞尽脑汁,想到他在吃饭时说的《降e大调夜曲》,便问他:“你喜欢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