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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你情我愿地发生关系,谁能想到会有孩子。◢傻◢逼◢小◢说,shabixiaoshuo”况且,他们本来就没想过从这段婚姻中额外得到什么,突然这么来一孩子,大概是负担。
就算把这事告诉陆铭衍那又能怎样。拿这个要求对方全权负责并且爱上自己还是说,负担能被分走一部分都不能,徒增俩人之间的尴尬罢了。
一旦回忆前事追究原因,有些人或许习惯于把事由和错误归咎给其他人,但迟恒恰恰相反。他很容易陷入都怪我的死胡同,一心觉得如今这后果就是他自个太不小心而一手造成。
甚至包括那天晚上没用安全套,那是因为他觉得就算同居了俩人也不太可能发生那种关系,于是没买。就连润滑的东西都没有备一个。而且第二天身体略有些不对劲,下`腹一直被一种古怪的满涨感所充盈,但他也没重视。如果那时候自己就能有所察觉,买避`孕药哪怕是泻药吃一吃,兴许都能避开这个后果。
他已经为自己的糊涂懊恼地说不出话了,一向处处细致谨慎的人栽在这种最不防备的事情上,如今除了自己为错误买单难道还能埋怨别人让别人负责吗
迟恒叹了口气。
陆铭衍以为他还在为工作的事烦心,于是又问了句,你有没有考虑过辞职
迟恒回答说:当然没有。事业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陆铭衍把语气放得轻缓,我知道你力充沛,但也没必要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是不是如果工作太辛苦那就换个轻松点的,你并不差那点钱。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其实我跟你情况不太一样,你背后有整个陆家,而苏家其实和我无关。迟恒的语气很平稳,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或不满,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就算是这样陆铭衍应道,旋即再自然不过地回问一句,那你不是陆家的人吗
听到这话的迟恒先是一愣,回味过来后低下头,淡淡一笑。
这一句我养你说得几乎让人无从察觉并且毫无违和感。
迟恒沉默片刻,谢谢你,他深深地看了陆铭衍一眼,但是,我还是必须得有自己的事业才行,否则哪一天一无所有,还能有个活法,人总要给自己留条退路不是。
一无所有陆铭衍的语气带了几分不解,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不会一无所有。
这可说不定,毕竟人事易变,来事难测。像我以前也没想过会来苏家,更没想过会和你结婚。更没想过会有孩子。迟恒轻叹一声,先做最坏的打算总归是没错吧。
陆铭衍猜到谈话会是这个结果,因为迟恒在某些方面总是异常固执和坚持。
的确,他心中时时刻刻做着最坏的打算,哪怕现在的生活已然安逸无虞。他的危机意识超乎寻常的强。任何事情,只要暗合了他潜意识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就足以让他警觉,然后打起十二万分神应付最坏的情况。就像多年前被债主逼上门的那个夜晚,躲在肮脏的下水道里不敢发出声音,破旧的出租房被砸得一片狼藉后归于平静,他从下水道里出来的那一刻在地上看到一把缺口的柴刀。当年他还很小,却和死亡仅一线之隔。
车子开回小区,陆铭衍稳稳地停好车子,正欲下车时,迟恒却按住他的手,他回过头。
迟恒说,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然后俩人在车里坐着。
怎么了陆铭衍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紧张,主要是迟恒在紧张。
迟恒开口道,其实关于陆家和苏家的联姻,也就是我们初次见面那回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最先要见的人不是我。应该是苏家原配的儿女,也就是苏家的大少爷和二小姐,我是继子,应该在后面。而且那时候,他压没想过要去。是我妈提前带我来你们见面的地方,所以你才先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