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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医院。↑傻↑逼↑小↑说,shabixiaoshuo”因为要抽血,得空腹,俩人节省了吃早餐的时间。开车从小区抵达医院,一路畅通无阻,他们到的时候差不多七点半,正要开始堵车。
抵达之后,迟恒心想,还好是陆铭衍开车送他过来的,自己一个人当真不行。因为中途他身体又出状况了。倒不是腹痛,而是四肢虚软,有那么一阵子,他的双手都麻到失去知觉。这对开车来说可是极度危险的,方向盘握在手里却无知无觉,相当于压掌控不了车子的方向,发生交通事故的概率会瞬间飙升。
如果是迟恒自己开车,真遇到这种突发状况,他肯定会抓紧时间,用力踩刹将车停在路边。
四肢虚软的症状持续了一阵子,很快得到缓解,他的力气慢慢恢复过来。
迟恒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猜测这大概又是孕期的并发症状之一,这些小症状虽说无伤大雅,没有对他身体、生理造成任何伤害,但却已经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像脖子上起疹,他就必须天天穿高领衣服给遮住;一沾酒就腹痛,他就没法子应酬饭局,而且品酒是他的小爱好之一,现在也不能这么做了。嗜睡、困倦影响他的办事、工作效率,同事都打趣说他进入冬眠期。没胃口、慵倦、怕冷等等。现在又多了一项手脚发软,那他以后还怎么敢开车上下班啊。
迟恒心里有些着急,但却也没有办法解决。
俩人一到医院大厅,迟恒就开始赶人了。
陆铭衍笑了笑,好,我走,先去买点新鲜食材,回头接你。你想吃什么
迟恒手里被塞了好几样检查项目单,都看花了眼,只晓得应道,你随意,我不挑,什么都行。
然后俩人就散了。
可能是陆铭衍已经事先打过招呼,迟恒去门诊大厅的时候,门口竟有人专程等着他,一上来就笑盈盈地问了句,您就是迟先生吧迟恒点点头。然后没有排队挂号及其他手续,那人就领着迟恒直接坐电梯上楼。这层楼的主诊部要疏松得多,每个窗口前零星几个人等着,没有底下那样排成长龙似的队伍。
显然享受的是贵宾级待遇。
十三岁之前,mǔ_zǐ俩还没被苏家接来,迟恒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但任何世家都是这种行事作风,这对于他们来说大概就像进餐喝酒一样,再平常不过。
没办法,迟恒就算觉得不自然而且心里还有压力,但他已经进了这个圈子,那他就得去适应、去习惯,否则他倒成了不合群不识趣。
其实,迟恒之所以打算和陆铭衍互不干涉、相安无事是有原因的,因为他觉得,他们或许是两个世界的人,格格不入,无法真正交融。迟恒最开始压没想过自己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倒不如他们一直相敬如宾,恪守原则,起码能一直保持这种平和而稳定的关系。
迟恒虽说是名正言顺的苏家少爷,但是在外人看来,尤其是在那些尖酸刻薄的人眼里,迟恒和他母亲就是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一个没什么出身空有一张脸的风`骚女人,祖坟上冒青烟了,竟让她成为苏氏老总的第二任妻子。
那个圈子看着光鲜亮丽,但内底子永远不乏这种尖刻刺耳的冷言冷语。
不用说,在这一层楼看病的人,多多少少有点身家背景,迟恒一想到在这里很有可能碰到熟人,就觉着头皮有些发麻。他只想赶紧检查完,然后赶紧回家。
迟恒正站在肝检窗口处拿自个的单子,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你怎么会在这
真是不想什么就来什么,迟恒姑且当做没听到,他没有转过身,而是八风不动地继续在单子上填写个人资料。
可是耐不住某些人就是天生好事,不闹腾两下就浑身不舒服。
苏钰摆出一副阔少的架势大步走过来,高档皮鞋在地上砸的吭吭直响,他在迟恒身边停下。
还真是你啊,大老远的我以为自己看瞎了,真是碍眼啊。故作诧异的语气里带着你就不该出现在这的轻蔑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