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上的事从来没有如果,要是如果能成立的话,安锦然也就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程郁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快就睡了过去,而盛柏年侧着头,面朝着程郁的方向,就这样借着夜色的掩护静静地看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到最后实在抵挡不住困意,眼皮才渐渐耷拉了下来,不久后也睡了过去。
触手与怪物得到召唤,来到这座偏僻的村庄,它们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将建筑与山体毁坏,最后却一动不动地停在了白家的外面,不敢再上前半步。
祂找到他了。
它们不明白,祂既然已经找到他了,为什么还要召唤它们来这里,它们安静地蛰伏在外面,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而睡梦中的盛柏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扫了一眼四周,而后起身轻轻来到程郁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在怀里。
好喜欢他,好喜欢他,想要将他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就这样带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角落里,永远永远地在一起。
他紧紧环抱着程郁,像是抱着宝石不撒手的巨龙,谁也不能从他的手中再夺走他了。
盛柏年的唇从他的额头一直向下,留下一串细细的轻吻。
紧接着他嗅到了一点弥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盛柏年微微皱眉,扯着程郁衣服的手稍一用力,衣服便成了碎片落在一边。
盛柏年趴在他的身上,舔舐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那些伤口很快愈合,恢复如初。
不久后,盛柏年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莹白如玉,没有一点瑕疵的身体,他将程郁重新抱在怀里,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还有一点隐秘的变态。
但是这样盛柏年仍然觉得不够,他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碍事,也给脱了下去,然后再次把程郁圈在自己的怀里。
而程郁自始至终都无知无觉,盛柏年歪了歪头,伸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戳了一下,咧嘴笑了起来,将他带在自己的怀里,一个轻吻落在他的额头上。
怪物与触手们战战兢兢守在外面,生怕突然惹恼了祂,但是很奇怪的,祂今天晚上一直很平和,就连月光也温柔了不少。
山间的鸟虫躲避在黑暗的角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水流声潺潺,映着月光如同一条银带,束在山腰。
怪物们渐渐退回了地下,被毁坏的山丘与建筑也在无声地复原,沉睡的村民陷在光怪陆离的梦境当中,对梦外的世界一无所知。
直到第二天早上,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宽大的树叶上面托着晶莹的露水,在日光山闪烁着七的光。
盛柏年先醒来的,他察觉到怀里有个人的时候当即被吓了一跳,刚要将人推开,又猛地意识到自己昨天是睡在东头的,早上不仅来了程郁这边,两个人身上的衣服还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