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怪,如果自己真的像那些人说的喜欢过安锦然,怎么会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记不住?
见盛柏年没什么反应,还杵在原地,程郁问他:“盛先生还有其他想要问的吗?”
盛柏年又问:“他、是跳楼死的?”
“是啊,”程郁在沙发上坐下,抬头看着盛柏年,冷淡道:“盛先生如果不信,或者有其他的证据,可以去警局与警察说,不必在这里问我。”
到此盛柏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问什么了,他看了沙发上的程郁一眼,“叨扰了。”
随后与程归远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
盛柏年离开后,程归远向程郁问道:“你从前与盛柏年认识?”
程郁放下手中的水杯,抬头看着程归远,问道:“怎么问我这个?”
“我看你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如果不是熟人,你应该不会这样说话的。”
程郁啊了一声,同程归远道:“我在云京上大学,他给我们做过一段时间的代课老师。”
“只是这样?”程归远有点不太相信,程郁刚才那个态度可不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老师。
程郁想了想,回答道:“姑且就只是这样吧。”
程郁不想与程归远再说盛柏年和安锦然之间的事,从沙发上站起身,随便找了个借口,上楼去了。
盛柏年总能一次次给他的惊喜,程郁简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带着程嘉言回到云京,知道有一天肯定还会遇见盛柏年,甚至还想着怎么与他把当年的事说一说,结果他今日就送上门了。
情深义重,可真是情深义重。
程郁上楼很久后,在楼下客厅里的程归远猛地想起来,程郁在大四快要毕业的时候,突然有一天跟自己出柜,说他喜欢男人,他喜欢的那个男人不会就是盛柏年吧?
程归远想了想,又连忙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刚才盛柏年看到程郁明显一脸的吃惊,他可能都忘了程郁是谁。
程归远轻轻叹了一口气,安锦然究竟是怎么死的他已经不想追究,还得找个机会把白秘书给处理了。
楼上有一封亡者书落到程郁的手中,亡者书的主人是一个名叫李茹椛的女士的,他先接受了死者一部分相对比较平和的记忆,才发现死者竟然是白秘书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