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娇这样的啪啪作响的声音是否又更加的悦耳?虽然他一开始在道德上,下意识
排斥着已婚的女人的这种勾引行为。
但他毕竟是男人,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所以对于这种诱惑,表面上越是克制,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尤其是当离开了蒋门驻地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竟然一刻不停的幻想着女人赤
裸身体的样子。
昨日里从阿红那里得到的快感,对宋莫言来说更多是一种交易而已。
这种感觉固然刺激,但一旦过了,也就很难再去回想。
但今日偶然间的风情,却反而更加撩动他的内心。
看来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真的是有十分的道
理。
此事的宋莫言,哪还觉得自己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分明就是那个碧眼
红唇的俏寡妇。
甚至苏希娇动情的春吟,也变成了宁氏的那充满磁性的声音。
想着宁氏,宋莫言竟然满满的失控,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力道也是越来越大。
苏希娇也好奇,平日里及时实在床第之间也十分温柔的男人,为何今天变得
如此粗鲁。
但她偏偏又觉得,这种粗鲁好像给自己更多的快感一样。
于是更加顺从的分开双腿,让男人的冲击来的更为强烈。
这一次,宋莫言的冲刺来得前所未有的饥渴,他很想将自己的阳精注入女人
的体内,彷佛这样做就可以得到宁氏的肉体一般。
所以当自己的下体已经开始酸麻,当guī_tóu已经开始跳动的时候,他依然不曾
放慢自己冲刺的速度。
然而,就在即将一泄如注的时候,宋莫言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闪念:「苏
希娇此时还不能怀孕。」
想到这里,宋莫言急忙往身后倒去,火热的ròu_bàng跳动着脱离了女人的下体。
就在同一时刻,火热的阳精从下身喷射而出,浇在了女人浑圆的娇臀上。
高潮过后的二人,无力地躺在床上,浑身酥麻的苏希娇,过了好一阵才爬起
来,替宋莫言整理了下身。
「相公是不是这两天憋着了,今天好大的力道,都要把我弄得魂都没了。」
苏希娇此时面如滴血,眉目含春,俏生生地看着宋莫言,心中隐隐还在为刚
才两人没有在体内泄身而感到微微遗憾。
但此时宋莫言的心里,却突然发起一阵高潮之后的罪恶感,她竟然将自己的
娘子,当作了另外一个女人。
宋莫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摸了摸苏希娇的额头。
北归的大雁的叫声,让睡梦中苏希娇慢慢睁开了眼睛。
此时宋莫言已经和雷绍裘按照计划,去走访回春堂了,苏希娇心想今日无事
可做,便又多躺了一会儿才呼唤珊儿替她梳头更衣。
「噗呲,」
正给苏希娇梳着头的珊儿,突然忍不住一笑。
「珊儿,你笑什么。」
这个问题刚问出口,苏希娇的直觉却让她猜到了珊儿为什么发笑,心中一阵
羞涩。
果然,听见珊儿在后面小声的说道:「昨夜夫人和少爷真是激烈。」
「你听到了?」
苏希娇红着脸问道。
「夫人和少爷来到山庄后,一直忙着各种事情,这夫妻之事自然耽搁了不少
吧。」
珊儿笑着说道:「夫人且宽心,珊儿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而且以后如果夫人
想要和少爷亲热,且不需要任何顾忌,珊儿会替夫人把风的。」
这北疆女子果然性格开放,苏希娇却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其实那日夜
里,她无意中窥见珊儿的自我yín乐之戏,而昨日自己的欢好又被珊儿听取,这一
去一来,竟然算是扯平了。
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又近了一层。
「对了,珊儿,你说你自从和庄主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别人过吗?」
「是呀,夫人。」
「那春暖花开之时,你独守厢房,不会寂寞吗?」
苏希娇故意挑笑道。
其实她心里是知道珊儿如何发泄情欲的,这么说也不过相借机挖苦下对方而
已。
却听见珊儿说道:「夫人哪里的话,珊儿哪敢有别的心思,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经过了庄主的雨露后,珊儿就不再对别的男人有兴趣了。」
苏希娇知道,对珊儿这种青春萌动期小丫头来说,,雷斌这种江湖上的风云
人物,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的。
当下也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突然小声说道:「那你平时想过再和庄主那
个一次吗?」
「啊?夫人你说什么?」
「没,」
苏希娇微微一笑,眼角鬼魅狡黠的挑动了几下。
却说这一边,宋莫言和雷绍裘早晨起来,便点了几名随从去了回春堂。
这回春堂在定州府北部,着实是一个巨大的庄园,单从那六开的大门来说,
就不是一般的药铺能有的。
而内中的修葺更是精凋细琢,假山亭阁一应俱全,颇有一些江南庭院的特色
,尤其是院子中央的那一片水榭歌台,竟然直逼扬州那些大户人家的庭院。
然而和意料中一样,再好的修葺,也包装不了一个没有文化的暴发户的内心。
这脑满肠肥的黄金山一开口,就把这庭院的气质完全破去了。
「雷二爷你是知道的,我虽然是雇佣的这些衙门的公人,但哪一次,我不是
给足了银子,那些跑私盐私铁的泥腿子,跑一趟聊过,不过二三两银子,但他们
跑一次的钱,我出的是几乎十倍的价格,妈勒个巴子的,这些公门中的王八蛋,
竟然把货给我全部弄丢了。」
此时黄金山穿着一身有些凌乱的金丝大袍,坐在堂中的一个太师椅上,嘴角
还有些早上吃饭的残渣。
看了黄金山有些怒不可遏的样子,雷绍裘微微一笑到:「黄老板,这宋大人
还在这呢,我劝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
黄金山这才彷佛注意到宋莫言似的,说:「啊,宋大人,我黄某人粗人一个
,不会那文绉绉的说话,你不要见怪啊。」
宋莫言见他虽然一脸的糙话,但看上去也算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倒是何那些
斤斤计较的商人有所不同,于是说道:「无妨,在下此次前来,只是想从黄老板
这里问几个问题。」
「宋大人是要问这龙虎草的买卖吧。这样,我叫一个人来,龙虎草这些生意
其实背后都是他在操持。」
说罢,对身后的仆人说道:「去请吴先生来。」
不一会儿,一个中等个头,身穿掌故衣服的中年人跟着走了进来。
这个人一进来,却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他的脸阴森森的,比起那个整天板着
脸的潇湘子还要让人觉得不喜欢。
寻常之人经常会以衣着相貌断人,宋莫言着等捕快虽然刻意会让对方的第一
印象不干扰自己的判断,但他还是会觉得,这个吴先生应该是个麻烦人物。
「吴先生,这两位是大人物,雷二爷你是认识的,而这位宋大人,是京中六
扇门的官员。」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宋神捕,小生吴忧徳,见过宋大人。」
「哦?想不到吴先生竟然听说过宋某。」
宋莫言有些纳闷,他名声虽然也算显赫,但毕竟仅限于江湖中人,而这个吴
先生不过是药铺的一个掌故,竟然也知道自己,倒是让人奇怪,看来果然自己的
判断不差。
「诶,宋先生,这位吴先生可是个本事人,他多年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
黄金山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黄老板过誉了。」
吴忧德说道:「不只老板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这个宋大人想要知道龙虎草的交易方式,这虽然是商业秘密,但既然朝廷
的人问起,先生如实说便是。这背后的事情大多都是你运作,你告诉宋大人。」
「是,老板。」
吴忧德恭敬说道:「多年前,我曾在西北干过药材买卖,当时我认识了一个
辽东人,名叫花刺术。一开始,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寻常的药材贩子,但一来二
去我就觉得,这人对药草的理解竟然比我还要深,当下就开始主动接近他。果然
,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给我说起在他家乡附近的大山里,有一种强身圣药,叫龙
虎草。这龙虎草有补气提神之效,对那些习武的人最为有益。当时我不信,这花
刺术就拿出了一株行李里的龙虎草给我煮了一碗水,果然,我饮用此水后,顿觉
神气气爽,步履踏实。随机,我便想到倘若能够用这种龙虎草炼药,那对男人来
说可是一种健体圣药。于是我便问他,如何才能大量经营这龙虎草的买卖。」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说这龙虎草大多生在陡峭悬崖上,采摘起来十分困难
,而中原人不知道龙虎草的奇效,他们的药材没有销路,也很难组织大量的山民
去采集。」
「当时我见如此,只好作罢。没想到,几年之后我来到了回春堂之后,突然
黄老板一日对我说起,这朝廷有意炼制一种给军中人服用的健身药物,当时百草
山庄缺少合适的药材,因此上面询问。当时我便想起了这段往事,将事情告诉了
黄老板。」
「是啊,」
黄金山插嘴道:「当日吴先生给我说起,在辽国境内有着这样一味神奇的药
物,我十分激动。当即我便委托吴先生替我办这事,后来,吴先生三次亲身入辽
境,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联系上了这花刺术。而也是从那时开始,吴先生便被
黄某人视为珍宝,千万两黄金白银我也不换啊。」
「老板过誉了」
吴忧德说道。
「那么每次,吴先生是如何安排交易的呢?」
宋莫言问道。
「恰才我说过,这龙虎草的采摘十分困难,特别是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
要采集起来就更困难。除此之外,采摘回来的龙花草还要清洗,翻晒,后才能使
用。所以每年的冬天,我们差不多要五个月才去取一次药,而夏天则可以两个月
去一次。和花刺术约定的交易全是远程交易,我们每次会委托去取药的公人,先
带一部分的定金去。然后等收到货物后,我们再将剩余的银子,存入鸿运银号,
他们会凭借我留下的身份信息来将银子提走。」
「你是说,你们将银子存入了鸿运银号?」
雷绍裘问道。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吴忧德问道。
「没,我只是问问。」
雷绍裘似乎话中有话。
「吴先生,我还有个疑问,你们在这辽国境内组织如此大规模的药物交易,
就没有被辽国察觉么?」
宋莫言问道。
「宋大人多虑了,这辽国本就是个游牧人家,部落与部落之间的往来很少,
而这龙虎草产量本来就低,即使是夏天万物滋长的时候,我们每次去拿也不过三
,四十斤的量而已,不易被人察觉。」
吴忧德的话还没说完,这边的黄金山却说道:「虽然这只有三四十斤,但一
斤足足要我五百两银子,比起很多上等补品的价钱了。妈的,按照约定,交货之
前,如果药物出了问题,是花刺术那边承担损失,但一但交货,有了任何的闪失
,就是我们自己负责。所以这一次,老子…哦,我黄某人的损失,可是上万两的
白银啊。不光如此,还有那群公门人的家人,天天…」
正说间,一个仆从样子的人匆匆跑来,说道:「老爷,老爷,那帮公门人的
家属,又披着麻,打着幡,来店里闹事了。」
宋莫言知道,这定然是胡捕头还有其他客死他乡的公人家属,来找黄金山要
银子了。
如果换了往日,这黄金山恐怕早就要骂娘了,但此次宋莫言在这里,不好发
作,只好看了看宋莫言,咬着牙说到:「那些家属要多少钱?」
「小的问过了,他们一共死了五口人,按照一般的民间丧葬的规矩,这种替
别人跑腿后死了的,一般一个人要赔一百两银子。」
「这么贵,妈的老子雇佣一个打手去以命相博,也不过十两银子的事情。」
听了黄金山的话,宋莫言立时不悦,冷冷说到:「黄老板,我今天问过雷副
庄主,他们从你这买这龙虎草,一斤可是按照七百两左右银子一斤的价钱购入的。也就是说,他们替你们舍身犯险一次,你们足足可以赚到超过五千两银子的钱。如今他们身遭不测,你回春堂连这死人银子也要贪吗?」
宋莫言的话,让黄金山恨得牙直痒痒,他本来想多凉那些公人的家属几天,
然后可以和他们谈谈价钱。
但哪里预料到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看着这雷绍裘都对他恭恭敬敬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他的官具体有多大,但知道绝非善茬。
于是只好将到了嗓子眼的话硬是咽了回去,狠狠说到:「好,黄某人今天看
在宋大人的面上,便依了这些家属。」
转过头来,对吴忧德说道:「吴先生,你去库房,叫人取五百两银子,分给
这些家属。」
「八百两。」
宋莫言缓缓说道。
「好,就八百两,八百两纹银。」
在黄金山心里,恐怕此时已经吧宋莫言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吧。
等到衙役的家属拿到了银子,宋莫言才从黄金山的回春堂里出来。
此时回到山庄也无事,于是宋莫言便在雷绍裘的陪同下在州府闲逛着。
「雷副庄主,恰才听说起黄金山将货款存入鸿运银号的时候,你似乎有些话
没有说出口。」
刚才雷绍裘的那个表情,一直是宋莫言心中的疑虑。
此时周围无人,宋莫言忍不住问起。
「是的,这鸿运银号,是这几年才在北疆一带出现的银号,宋先生可知,这
鸿运银号的幕后的老板是谁吗?」
「是谁?」
「这鸿运银号的幕后老板,是万柳山庄的武通南,武通北两兄弟。」
雷绍裘的话,让宋莫言心中一凛,这鸿运银号他之前没听说过,但这万柳山
庄的武通南,武通北兄弟,在江湖上可是鼎鼎大名。
这些年,万柳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头,直逼百草山庄,在北境的江湖门派上,
已经跻身第一阵营了。
在江湖上立足,有两个东西是至宝,一个是武功,一个是银子。
这武通南,武通北兄弟,一对鸳鸯拐使得是天衣无缝,这是他们在武功上的
立派之本。
而如今看来,他们背后的这桩票号买卖也做得不错,这才让他们有足够的财
力来壮大自己的门派。
「宋先生可知,这万柳山庄在以前,也是一个炼药的门派,叫岐黄门?」
雷绍裘低着声音,在宋莫言耳边小声的说起了一段往事。
「珊儿,你是说,雷庄主是靠当年出手连续镇压三大门派才在山庄中建立的
如此高的声望的吗?」
百草山庄里,苏希娇一遍尝着珊儿准备的干果,一边听珊儿讲述着山庄的轶
事。
「是啊,我当时还没来山庄,这件事情也是后来听山庄的老人讲的。当时是
庄主刚上任不久的时候吧,山庄很多人对庄主不服。而就在这个时候,山庄收到
了当时附近的三个制药的门派,灵枢山庄,月满宫和岐黄门的挑战。这三个门派
里面,好像岐黄门的实力最强,另外两个也不弱。当时同时面对三个门派的挑战
,山庄压力非常大,而偏偏当时庄主好像是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上心一样,每次
作战会议都心不在焉的。」
珊儿顿了顿道「因为庄主这种态度,当时山庄很多人对他不满,甚至据说还
流传了一些如果不敌就让庄主来背责任的流言。然而,就在比试之期将要到来的
三天前的早上,庄主一个人从庄外风尘仆仆的骑马回来。当时他从山庄中消失了
一整天,庄里都炸锅了。但庄主回来后,一切的不安都平静了。」
「哦?为什么。」
「因为庄主竟然只身出庄,一个人在一天之内连挑了三大门派的掌门,带回
了三大门派的降书和结盟契约。」
珊儿的言语中,对雷斌昔日的威风,充满了崇拜。
虽然这件事情她没有亲眼得见,但往往这种谣言是越穿越厉害,尤其是在她
这种小丫头的眼里,真恨不得把雷斌说成天神下凡,罗汉转世一般。
苏希娇看着一脸花痴的珊儿,不由得微微一笑。
「哦,这么说来,这万柳山庄曾经臣服于山庄过,而且有契约保证双方的盟
誓。」
宋莫言和雷绍裘坐在茶馆里,聊着这百草山庄和万柳山庄的恩怨。
「不错,这万柳山庄被我兄长降服后,便立下契约,不再从事制药的工作,
但与其他两个门派不同,弃掉制药,从事送镖和票号的万柳山庄,竟然生意蒸蒸
日上,这几年,可谓财力雄厚,隐隐有大门派的气象了。」
「那在回春堂的龙虎草的交易事上,雷副庄主有什么想法吗?」
雷绍裘说道:「这也是我在意的地方。按照当时的盟契来说,倘若有这种跨
境的大宗金银来往,尤其是这种和百草山庄有关系的交易,万柳山庄是需要将交
易的事情告知百草山庄的。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也参与,所以他们隐瞒不
报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回春堂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情,故意隐瞒。但倘若如
此,恰才在回春堂,黄金山恐怕也不会说出他们的交易细节了。而另外一个可能
性,就是他们知道了这一笔交易,但故意没有告诉百草山庄。」
「看来,这个万柳山庄,也是有些想法的。」
宋莫言说道。
「是啊,家兄在时,他们尚且会遵守盟约,但如今家兄这个样子,也无怪他
们在背后阳奉阴违。」
「其实,以雷先生的能力,只要能给你足够的权力,定然也能让山庄上下同
心,成就一番江湖事业。」
雷绍裘却摇了摇头道:「不,这就是我不如家兄的地方,只有他能够把这一
盘散沙聚集起来,也只有他能够解开山庄里派系林立的这个麻烦。所以,我只能
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宋夫人身上了。」
雷绍裘看着宋莫言,眼神中似乎有些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