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们制作木栅时的偷工减料,让雪锦一路地坠了下去。幸好窖口正对着放偌蓝下来的木桶,“啪啦——”水花四溅,雪锦跌进了自己设下的陷阱里。惊魂还未定,额发还滴着湿哒哒的水帘,可雪锦扒在木桶边刚一睁开眼睛,第一关心的,便是偌蓝腿间的情形。
偌蓝转过脸来冲他笑,笑里满是早知会如此的淡定。只见埋在他腹下的那个脑袋,叫男人的手掌托了起来,正闭着眼睛呼呼大睡呢。
雪锦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只听偌蓝道:“嘘——她呀,正在做梦呢,别吵醒了她。谁只要专注望我的眼睛,我便能将美梦植入他脑里。只不过主人的定力,可比这丫头强上太多了,所以那日埋在你穴里的翠果儿,可惜了,我不能多吸一会儿……”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诓我的!那……那因舒爽而抽紧的背肌、送动的臀球和嗓中的闷吟,全都是偌蓝装出来演的戏?!那一瞬,雪锦的脑子里轰然翻了一盘棋!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化作腾空倒转的黑白乱子,在他的脑海里天翻地覆地飞旋,没有一颗棋子,还呆在他原本算计好的位置……
然而真正的天翻地覆才刚开始,只见原本连走路都需要搀扶的偌蓝,忽然将睡梦中的侍女丢到一边,身手矫健、腿脚灵便地大步跨来,将置身桶中怔愣着的小雪锦抱起,一个躬身下压,便将雪锦凹迭着的小身子,压在了大木桶的外沿。
乌黑的一簇小发髻,倒垂在余荡未息的水波里。雪锦被迫仰着纤颈,被偌蓝以甲撕开了衣襟、赤条条露出的雪白玉体,就呈现在贴得不余一丝罅隙的男人身底。
偌蓝爱怜的掌,轻轻地抚在雪锦的玉肤之上,撩起一丝丝麻痒的痕。雪锦错愕的心,在掌下“噗通噗通”地跳,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叫他太过吃惊。
偌蓝的腿……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不便,岂止是站得稳,简直是健步如飞、踏地有力!是自己大意了,这水里没滴元阴之血,且不像当日在洲石上、偌蓝才舔过他带血的伤,如今光靠透骨钉的力量,怕是很难再困住他……
可眼见着偌蓝的吻,落到了他微昂的一点小茱萸上,游走如龙的舌尖,很轻易地便挑起了他的情欲,雪锦知道再不做些什么,一切都将不可挽回!
“洒里瓦咔婆啰威咔!喀伽啰唲嚓晰煞!魂钉,给我镇住这畜生的情欲!唔唔……”这一回,雪锦亲口尝到了鲛口中鲜血直流的滋味。
两唇相接,化入偌蓝口中的无形钉,透得穿依依交缠的软舌,刺得破滋滋冒血的温热,却镇不住偌蓝以下犯上的存心叛乱,更挡不住缠绵不绝的涓涓爱欲!
偌蓝的血,尝在雪锦口里竟然是甜的,伴着大海的湿润与苔藻的清新,他不自觉吞了几口,竟是欲罢不能。被撬开的贝齿,由偌蓝淌血的舌尖,一一地刮舔而过。雪锦从躁动反抗,到逐渐沉溺其中、试着回应,这一吻中蕴藏的深情,不容任何外力再加阻断——初见时那未能深吻的遗憾,终在此刻得到了弥补。
当四片唇分离的时候,一道晶莹的唾丝,却还勾牵着两人。那细线在无言诉说着的,分明是两情相悦的留恋。
可雪锦偏要捶打,他别无他法地挥动着小拳,一下下砸在偌蓝坚实的胸膛上,这对于强壮的鲛人来说,无异于雨点沁田、暧昧的调情而已。
偌蓝将从未被侍女舔过一口的ròu_bàng,挺进了雪锦的双腿间,肉刃摩擦着xiǎo_xué,在害怕夹紧的臀沟间,慢条斯理地抽挲。雪锦再不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像是架在了刀俎下的嫩肉,是要被刀割还是细品,全凭了偌蓝的心意。
偌蓝的指尖,划过雪锦饱满的肉丘,戳在紧致缩合的穴口:“主人刚才在上头偷听,应当听到了这一句:我们鲛族可不比凡人男子,流一点血也依旧铁硬。主人若是还要罚我,我不堵你的口,专cào你的嫩穴,看看是偌蓝先行疲软,还是主人欢爽得、连一个咒字也念不出来……”
雪锦终于慌了,这是两人交锋以来,他头一次的一败涂地。如若穴内被射入阳精,他的元阴之血便失去了纯净,从此以后他就只能像个普通的十八岁少年一般,任凭那些个头大的、膀子粗的大汉们肆意欺侮。
“不要、不要啊!偌蓝求求你别cào我!不可以,不可以插进来!”说这话时,他的穴口媚肉,正温柔地含着男人的茎皮shǔn xī。
偌蓝凝视着那双长睫下、哀婉凄凉的眼神,又无辜、又纯真,也是这双眼睛,曾经闪现出不可一世的自鸣得意。
“呵,既是主人如此求我……那好吧。”偌蓝停止了挲动,将炽烫的长柱,从雪锦的腿间抽出,再慢慢地退后、坐回那张木凳上。
“主人不是想看我‘吐珠’么?我就让你看一看又何妨。我们鲛族吐珠时只需两个条件:第一,是要有月光……”说着,他拂袖吹熄了井窖下的烛火,抬头一望,沉黑的天幕下,一轮明月正洒下幽光。
他接着道:“第二,便是心中有情郎……”他沉沉坐定,一抚心口,像是将雪锦按进了自己的心房,随后深提一气,负手背后,空空挺直着他的坚毅肉刃道,“请主人竭尽全力诱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