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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新月泻下一缕柔光,披洒在金碧辉煌的朱檐碧瓦,银光熠熠、气派非凡。小桥流水、满园簇绿、豪华门庭归于夜色的宁静。
静得出奇的穿堂那儿蹒跚脚步响来,迴荡在华丽蜿蜒的檐廊,格外清脆。
须臾,略显踉跄的脚步停驻于雕镂緻的门前,微醺的一把推开,颠踬的走了进去。屋里灯烛暗淡,月光从半掩的窗棂撒了进来,映在床上酣睡娇颜,反照一层珍珠般剔透光泽,闪闪动人。
他定睛瞅了会床笫如画美人,几分酒、几分悸动,蠢蠢作祟。脱下外袍,坐下床沿,去了靴子躺下去。鼻翼间瞬息瀰漫旁边人儿散出的香气,掩盖他一身酒气,感官使饱胀的慾望往四肢百骸蔓延,不能自制的窜燃。
他侧身对着她,伸手轻抚沉静双颦,一股爱怜于充斥爱慾的心臆蕩开。他爱这女人几近疯狂迷恋没了理,什幺都做了,而她呢
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凄然讥笑。拥有了她,当什幺都过去了
指尖自嫣红腮边移到颈间,拉下她衿口,探下去,轻轻柔柔的,好似怕伤了她。雪白的肌肤、一丝一缕都属于他了。慢慢退去薄裳,露出白皙凝脂,酒的助长身下的颤动更是活跃,灼唇往樱唇而去,舌尖窜进了她朱唇,搅着丁香,激起身上更饱满的慾望。
她微微一蠕,嘤咛一声,似乎要被扰醒,推了推侧身狂吻、往她嘴里不断拨弄的激情男人膛。
他没罢手,反而翻身压制她,一手滑进她衣内,往丰满柔肌上捉揉,胯间勃然旺盛,摩娑起身下娇躯下的那一团火热。
娇躯没醒似的沉吟,他没听清楚她喃些什幺,慾火难耐的扯净她的衣物,吻着她敞露的丰挺蒂蕊,濡湿灼然触感颤动她发出娇吟沉迷的抱住他,他受宠的一路无碍下滑,埋进她体下舔舐她私密,shǔn xī蜜津,听见她似乎醒了附合的扭动,欢愉的接纳,他贪婪的舌尖窜进深处,萤光照耀她柔美的娇态,身下被舔湿的缝口,闪烁着诱人晶莹,他举柱抵住那滩湿滑,壮硕的慾望赫然被幽暗的深吸了去,他埋深了进去。
听见她嘤咛起来,口被蕩开,狂烈的冲栏而去,血沸腾激得她脚底麻然,唇畔溢出滔滔嘤喃,把他包覆得更紧,更坚挺勃发。
「可儿,我的可儿」他血脉沸腾,浓郁的爱意使他将自己往她深处埋得更深,全身力道都抵了进去,于她身下奔驰。两人如原野上驰骋的快马放纵,享受私密壁融濡的交合。
狂烈的酥麻然烧,她嘤嘤喘息,忘情的迷濛双眸,张着汨出幽水私潭让爱着的男人狂欢,疯狂的抽汲她腿间,全身都在颤动,摇晃了天际,快要撕裂的感觉迫得她不经意吶喊出声,「胤、宁胤、宁」
霎然,尖柔声线如一道冷光劈击,他愕然停下快速抽动,如漆双眼暗淡下去,倏地从她身下抽出,瞬间喷出白,灼热的温度使她翦眸大睁,见到是他,赫然嘶声吶喊:「啊」
一声震骇的巨呼,他猛然惊醒,口如剧烈后的忐忑。环顾四周发觉自己并非于前世宅邸,而于昨日下禢的客栈他又做了这个梦,这梦如永世不歇的酷刑摧残着他。而他,只能在后悔的洪流中遁入六道轮迴,寻找清偿的一丝机会。
心脏剧跳,房间幽闇无影。
他赫然惊觉窗外一幢影子倏忽掠去,又归于无息。他警觉的伸手往枕下出匕首,繫于腰间,手握着一旁的剑,躺在床上静待其变。
这一路上是谁想刺杀他
片刻之后,他听见空气中微乎其微的声音飘动,幽暗中他看见门被悄悄打开,不声不响透出一条月光照在床上。一个黑影进来,他故意闭眼聆听,就在那人走近举剑欲往他口刺进之时,他猛然抽刀,猝不及防往蒙面黑衣人刺过来的剑快速挥去,瞬息刀光霍霍,一道道交织的火光如划下的流星于黑幕中闪现。
隔壁房的两个护卫听见杜续房里的打斗声,翻身而起,冲出门外,进入杜续房里,杜续正与两名黑衣人缠斗。
在朝中杜续隐匿身怀武艺之事,教唆来杀他之人必定也不知,不然他必死无疑
见不敌杜续及两名护卫,黑衣人一人趁隙逃窜而出,此时杜续削断另名黑衣人手上之剑,而他的剑尖正抵着黑衣人的咽喉,他斥声问:「谁命你取我命说出可免你一死」
杜续话落,猝然空气中「唰」一声,一支飞快的银针刺进剑尖抵着的咽喉,黑衣人「呃」一声,黑布上露出的双眼突地瞠大,人瞬间倒地,两名护卫趋前要探,杜续伸手制止。
「小心,别靠近,他中了毒」月光下杜续见地上的人面色瞬间发黑,即知他被灭口,心里大致臆测出谁想取他命了
月落星沉天色逐渐亮起,花凝人失控情绪渐趋于平稳。天大亮,彩荷褒了汤给她送来,一喝完翠玉即匆匆进来说有人来探病,花凝人诧异,「谁啊」
「夫人,是那天让夫人受伤的杜公子。」翠玉道。
翠玉露出几天来难得的笑容,其实杜续每天都来,可是花凝人神、状况都不好,杜续只问了伤势,知道花凝人未好转,不方便打扰,放下手礼便走了。
今日听闻花凝人伤势较稳已可下床,他要求会上一面,翠玉去报了信,搀花凝人到大厅见客。温晋近来繁忙,早出晚归,花凝人受伤来探望两次,花凝人也不计较,他忙就随他了。
到了大厅,玉树临风的杜续见如闭月羞花的花凝人翩然出现,心中存有的记忆仍使他无法平静。她表面看去无恙,仅玉容略显苍白。他礼貌起身拱手问候,「见夫人伤势好转,杜某宽慰,数日前误伤夫人,杜某难辞其咎,盼夫人早日康复。」
花凝人感觉杜续面容似曾相识,不知在哪见过,回想来世在唐家遇过的人,并无所获,差点想出神,迟迟才道:「多谢杜公子关心,我无大碍,休养几天即可康复,不用挂心。」
「那就好,那就好。」花凝人星眸散着一股慑人灵气,一向内敛沉稳的他有些无措。
花凝人察觉他仍站着,感到失礼,微微笑开道:「杜公子,请坐。」
「喔。」杜续这才连忙坐下。
「谢谢杜公子探望,不怪公子,只怪自己老是恍神,公子也受惊吓。」
「我不一个大男人怎可能这样就吓着了,吓到夫人才是。」杜续彆扭笑道后顿了下,续温文道。「杜某奉旨追查之任务已结,现正準备回京,今日特来探望夫人与夫人告辞。」
听他来自京城,花凝人突然愣住。不时在心头翻搅的人影又浮现,她的心又刺痛了,「原来杜公子远从京城来」
「是的夫人。」杜续查觉花凝人脸色蓦然黯淡,想问又不敢问,片刻的静默后,杜续忍不住问:「莫非夫人也来自京城」
前世他们既于京城相遇。
「不,不是」花凝人连忙摇了几下头,「杜公子提及京城,使我忆起某位友人,三个多月前去了京城进了,不知可好」
「进」杜续好奇。「夫人朋友进被招入里当人吗」
一时间他只能如此猜测。
「不」花凝人移开泛红的眼神,侃侃道:「他是位僧人,宸后使皇上招他入为太子伴读,不知他平安入与否,没有只字片语,所以挂心。」
僧人杜续一震,连忙问道:「夫人指的可是万应蔚」杜续并不识他,仅闻朝中旁人提及过。
听见淳厚俗名,花凝人红了的眼眶滚起湿意,杜续见状慌得连忙起身安慰,「夫人怎了他早入,一切安好」
「没事、没事」花凝人赶紧擦乾失态的眼泪。这幺荒唐的情愫,她岂能愚蠢的让他人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