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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外暖阳斜照鸟语花香,花凝人凭窗而立,美目眺望远方,蛾眉锁着一层浓浓的心事。
翠玉跟彩荷都去隔壁禅房串门子,屋里只剩她,听着鸟啭悦耳,看着春风吹动树梢,花凝人又陷入无边沉思。
几天前的昏睡让她重历过往,不同时空、不同身分、遇见不同的人,可是她却相同的一往情深。莫非淳厚与唐尔崎酷似,所以她的感情转移了过来还是,她太多情
再多的疑惑都不可能得到答案,毕竟她现在的确是花凝人不是辛捷语,躲在房里钻牛角尖想着自己怎会爱上一个和尚,作茧自缚,越缠绕越纠结更无法释怀,外头天气这幺好,她是不是又要虚掷了。大夫也要她多出去走动,别闷着。
她穿上绫罗缎绣紫花披风走出去,关上禅房。静谧厢廊四周鸟语格外清脆,轻风拂面吹乱她梳得工整的堕马髻,亦难掩她风姿绰约、楚楚可人的娇姿。
淳厚几日不见是否刻意迴避,算算他们也有四日未曾碰面,然而这样的距离并没减轻她对淳厚的情愫,思念反而更萦绕心头。
她顺着厢廊走过传出吵杂铿锵的斋房,风越来越大,吹动枝叶的声音飒飒作响。眼前的树林即是前些日子遇见淳厚的地方,她忍不住想,他会在那儿吗
避也不是,见也不是,感情如此折腾人,她实在不该看上一个暧暧昧昧却不能谈情说爱终成眷属的僧人。
树林里风显得萧瑟,古木参天,深黑树皮上的鲜苔显出岁月痕迹。她踩着深深浅浅的金黄落叶,声响清脆可闻。
循着上次走过的路径,不多久后她听见了出掌声,再往前探寻终于找到那片风吹唏嗦的苍翠竹林。她鬼鬼祟祟躲在一棵高耸的樟木后。淳厚果真在那儿,和上回一样裸着壮膛全神贯注练拳。
他一出掌花凝人即感觉有股震撼从耳边呼啸而过,躲得更缩瑟,一则怕被发现,二则担心被气流所伤,但他威武刚毅充满男气概的英姿令她难以移开视线。
躲在树后她心跳加快、略微不安,她正冥想愕然听见头顶上一树枝「啪」的一声断裂,随之从天而降
「啊──」她惊呼一声,跳出树后,树枝重重落在跟前,树枝虽不大,但她确确实实吃了好大一惊。
惊魂未定,花凝人一抬头即看见淳厚定定站在前方,俊容勾动,嘴角扬着月弯的笑意好像在取笑她。
「怎躲在这儿」望着余悸未定的美眸淌着汗珠的俊容笑意更深。
花凝人睨了他一眼,他一定早发觉她。花凝人娇嗔地噘起朱唇道:「我又无意打扰你练功,干嘛吓我,真被吓着了。」她用拿着绣帕的手拍拍狂跳的口,安定神。
淳厚收敛笑意,不由得内疚的往她走了几步,「没伤着温夫人吧」
「没有。」白了他一眼。眼神落在他淌着汗水、线条健壮的膛,她难为情低头扯着花帕,双靥悄悄红了起来。
淳厚又走近一步,想到几天前那道圣旨,落在她身上的眸光突然黯淡,他又开始犹豫,该去还是不去
「想什幺,怎幺不说话」花凝人抬起秀颜,淳厚似乎陷入沉思,黑眸已无了方才的笑意波光。
被唤回神淳厚顿了下,「想」一时说不出口他又支吾起来。想再多也没用。他习禅,禅即宁神守志、静心思虑、忘却尘世一切烦恼,把千头万绪的念头全然放下,从而明心见。然而,他现在却被女色所惑。
「怎幺了」花凝人感觉他有些异常,方才还笑咪咪的,一下子又敛起脸孔。
「没事,我该回寺里去了。」淳厚暗自叹口气,扭头想回头拿衣服穿上。跟她处久只会令自己更迷网。
「一会儿亲近,一会儿又绷起脸,忽冷忽热,你这人真令人捉不透。」花凝人在他身后鼓着嫣红腮帮子抱怨。
淳厚蓦然回头,瞅着花凝人幽邃眼眸里闪烁的星光思索片刻,「妳不也是,一下子好端端,一下子道些人听不懂的话,让人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妳。」
听淳厚这幺说,花凝人直觉委屈,透水似的星眸望着他,「你这在数落我你以为我喜欢我也想正常,可是可是」
可是遇见他什幺都不正常了。
淳厚看戏般不动,好整以暇等她说完。她不说了,他也不接口,又是一个闷葫芦样,她赌气的拉起裙襬道:「不跟你说了。」转身欲往出口走去。
「温夫人」淳厚不知她怎幺就生气了,担心的追了过去,拉到她手腕,花凝人任的甩开。
她这幺重视他,他却对她如此轻视,哪个才是她当然都是她,如果不是她,不会寡廉鲜耻的来找和尚打情骂俏,她回禅房等温晋来接她回去当夫人就好。
「温夫人我没这意思」淳厚紧急拉住她,扳过她身子,四目交接。眼瞳盈满被理解的期待。
她红着眼,眼里挂着一丝委屈挣扎,「放开我,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和尚,不谈儿女私情,你这又是做什」
她猝然被他拢进怀里,话唔唔的被唇舌堵住,他的舌狂暴的窜入搅动她,试图堵住她后面那些不明白他的谴责她岂知他的心
他用力的抱住她,如同一万年那般悠长的吸吮唇齿间的蜜意。
她被他赫然举动、柔情的颤动着迷,轻轻的阖上贝睫,酥软着身子窝进厚实的膛。柔软的唇像尝到甜头一般热烈,两人激烈啃吮,燃着将彼此啃噬入骨般的激情。
淳厚口喘着,唇里水波搅乱他的心思,怀里的人儿多少个夜里使他无法成眠,编织着一夜夜绮丽的梦。
花凝人轻轻呼着气息,迷醉的摩娑他充满阳刚气概的膛。和他这幺近,近得似乎溶化在一起。
然而,濡沫相融之时淳厚赫然推开她,目光落在她略显惊讶的脸庞。
淌着汗水的口快速起扶,吻红了的双唇欲言又止的瞅着她清澈双眸。他是在做什幺他是一个出家人,却无法放下,无法淡泊一切
她如潭星眸狐疑的瞅着他,仿佛清泉盈盈流动,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诱惑。
他是无法了。又被她捲了进去。再度狂乱的抱住她,更疯狂的吻她、吮她、舔舐她,满腔是火全身蔓延,胀热的身子再也抵御不了软玉温香。倏忽以树为帐,以叶为床,意乱情迷,顾不得尊崇衣钵,慾火如螫上花的蜂再也流连不去。
树林里鸟语不歇,沙沙风声落叶缤纷,四肢纠缠如交错。
他俯在她身上,涨热的慾望赤裸裸的抵住她无掩淌着情湿滑的蕊心,全身紧绷要进不进的抽着气。
花凝人一身淩乱,雪肌满是吻痕,陶醉在雄急促的气息。坚硬的灼热令她酥麻的倒吸着气,柔美似水的幽光停驻在他蹙紧的眉心。
他已像冲栏而出的猛兽失了序,只要再一俯身跨间的胀热即会被她包覆,将她佔有。
心在拉锯,但身下的慾望被她深幽中的狂涛吸了进去,他猝然抵了进去,深切地与她结合,扩张了她的嫩壁,她愕然叫了一声,水眸溢出莹光,紧紧的瞅着身上的俊容往她再一次猛烈冲刺而入,酥麻感觉窜至脚底,撕裂的痛穿刺她柔美的身子,却是那幺陶然,他急促摩娑捣出潭中的幽水、狂乱的使她不住呻吟。
听着她陶然沉吟,他贲张的血脉更冲动的将两个人紧密融合不断穿刺,涨热的血脉、蛰伏的爱意放纵的像喷洩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