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
「俺去干什么?」
巫老头没好气的说道:「他抓鱼是给你们两个吃,他有儿子儿媳,俺无儿无
女,看着就烦,你们快点滚,不然俺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你们。」
「果然不愧是大天魔宗的前宗主呢,好啊,我倒想讨教一下你的厉害。」
沉如歌却也不惧,反而如此说道。
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敢挑战巫老头?可怕!」
「这可是大天魔宗的前宗主啊!虽说实力下降了,但是咱们可都不敢惹的。」
「从蓬莱岛出来的,都是这样,听说如今执掌神女宫的那位大宫主,更是强
硬霸道,其夫敢挑战整个西域,啧啧,年轻辈有才人出啊。」
众人都是惊讶不已。
林岱岩也是看的心慌,想要上去劝一下,但又难以出面,就算去了,沉如歌
也不会回来,她向来是遇强则强。
气氛凝固。
叼着烟枪的巫老头摸了一把胯下,挠挠痒,上下打量起眼前的沉如歌。
一身红袍的沉如歌妩媚如火,如瀑的黑发用一根剑形的玉簪子扎着,盘起高
贵的贵妇头。
她眉眼如画,双眸明亮,黛眉青翠,鼻梁挺翘,红唇如火,一张绝美的脸庞
好似画笔勾勒出来的一般,风情诱惑。
她的红袍领口很低,那纤细脖颈下的肌肤如雪,白嫩透红,领口里两团饱满
涨鼓的雪峰傲人高耸,
蕾丝打边的肚兜微微露出边角,包裹住的两只傲人乳球似
欲爆炸,呼之欲出,但就是不出来。
沉如歌的身材极是高挑,蜂腰翘臀,一寸一毫都有着天然美感,那红袍裙摆
的侧边有着分叉,两条雪玉般的美腿在里面若隐若现。
巫老头一声不吭的转过头去。
「好男不跟女斗,你是老福头的媳妇儿,俺就不杀你了,滚吧!」
巫老头说道。
巫老头用力的抽了几口烟枪,顿时烟雾袅袅,几乎把巫老头整个人给淹没了。
「多谢饶命~」
沉如歌娇滴滴的说了一句。
声媚入骨。
一旁看戏的老人们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
沉如歌向林岱岩招了招手,林岱岩行将就木一般的走过来,然后在他们的注
视中,沉如歌搀着林岱岩的手臂离去。
许久之后。
「妖精啊!」
也不知是谁这么叹了一句。
沉如歌与林岱岩继续向前走去,先前遇到的那些人也只是一个小插曲,他们
毕竟来过几次了,因此对这里倒也算熟悉。
但在一路上,林岱岩还是忍不住的说道:「夫人,那巫老头可是大天魔宗的
上任宗主,你去惹他做什么?」
沉如歌不答,而是头也不回的反问道:「怕了?」
「我……我怎么可能……」
「你就是怕了。」
林岱岩一时语塞,过了片刻苦笑道:「那毕竟是一位魔宗之主。」
「你也是一宗之主。」
「……」
林岱岩不知该说什么。
沉如歌则是继续说道:「你身为神剑宗的宗主,若是连退下去的老人都怕,
那以后还怎么混?军皇山,紫龙山,归元宗,这些势力也都有老家伙,他们来欺
负你了,难道你还不敢还手?我就更不说还有与我蓬莱岛齐名的方丈与瀛洲了,
如果这两个势力出世了,你也怕?」
林岱岩嘴唇蠕动了几下,本来想提醒沉如歌几句的,但是最后被她说的哑口
无言。
沉如歌瞥了欲言又止的林岱岩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久之后他们两人来到了一个湖泊边上。
在湖边上有一个老人在钓鱼。
老人一头灰发,扎着丸子头,戴着一个圆草帽。
他穿的也朴素,一身黑色的布衣,裤脚卷起,穿着一双草鞋。
老人就坐在一个木墩上,嘴里叼着一个烟斗,施施然的。
这样一位老人,不论是放到哪里都算稀松平常了,但是林岱岩看到他之后,
却是打从心底感到恐惧,在这一时甚至不敢上前去。
林岱岩不敢上前去,但沉如歌却敢。
沉如歌脚步轻轻,好似飘起来一般,莲步款款的就到了老人身旁。
「爹。」
沉如歌轻轻唤了一声。
「来啦。」
「来了。」
「还是儿媳你好啊,比我那亲生儿子强多了,看到了我还不敢过来,有这样
的儿子,真的是没用啊,简直是白养了。」
老人轻叹着说道。
沉如歌无言以对。
那边林岱岩终于站不住了,迈步走过来。
「爹。」
林岱岩微低着头,不敢目视老人。
天色很快暗了。
三人离开了湖边。
老人林福双手背负在腰后,沉如歌走在他的身旁,后面跟着林岱岩,手里提
着一个鱼篓,还有一根钓鱼竿,画面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不久后三人来到了一个木屋前。
这个木屋看起来很粗糙,面积也不大,这是林福隐居后的住处。
「都饿了吧,等着,我去给你们做饭。」
林福道了一句,便去忙活了,只剩下沉如歌和林岱岩在木屋前。
沉如歌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还拿着钓鱼工具的林岱岩,微微摇头,道:「你
进去歇着,我去帮一下爹。」
说罢沉如歌便离去了。
林岱岩看着离去的沉如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苦笑一声。
对于父亲的恐惧,从小到大便是如此。
在小木屋的旁边有一个用茅草搭建的小屋子里,有灶台,这里是一个非常简
陋的小厨房,当沉如歌到了的时候,正看到公爹林福在破鱼。
林福的手法极为熟练,那鱼儿在他的手里被破肚刮肠,几下就被清理干净了。
「福伯。」
沉如歌站在门口,绝美冷艳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正在破鱼的林福手里一滞,抬起头道:「闺女,你怎么来了。」
「过来帮帮忙。」
「帮忙啊,这就不用了,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种粗活我干就行了。」
林福头也不抬的说道,似乎有些怕去直视沉如歌。
「福伯你是怕累着我?」
沉如歌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你是我儿媳,自然是怕你累着房,牛逼先去屋里坐着,很快就能吃饭了。」
林福说道。
「哦。」
「还有……」
林福似是深思熟虑了片刻,说道:「闺女,以后还是别叫我福伯了,我对你
做了那样的事,配不上你这么叫我。」
本欲离去的沉如歌转过头来,直直的盯着林福。
这位曾经纵横修行界,有着响亮名号的剑无虚似是有所感应,还是没有抬起
头来。
「我乐意。」
沉如歌朱唇轻启。
不等林福说什么,沉如歌便飘飘然的走了。
林福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无奈的笑了笑,继续忙活。
天色终于彻底的黑了下来。
小木屋里。
一盏烛火,顺着微风摇晃。
屋里有三人,正是沉如歌他们。
桌上摆着几个菜,有鱼,野菜,野兔,虽然并不精致,香味却是很浓,很能
勾动人的食欲。
林福言行自然,就那么吃着,一句话也不说。
他不说话,屋里的气氛就很沉闷,林岱岩更不敢说话。
而沉如歌则彷佛什么也没有感觉到,说道:「爹,能不能帮个忙?」
「什么忙?」
「帮我把这鱼儿的鱼刺剃了。」
「岱岩。」
「知道了,爹。」
最后还是林岱岩主动为沉如歌把鱼刺剃了。
剃了鱼刺之后,林岱岩连忙把那鱼肉放到沉如歌的盘子里,只是一个不小心
,促使沉如歌摆放在碗碟上的筷子落到了地上。
林岱岩连忙想要俯身去捡。
「你这笨手笨脚的,别动了,我来捡!」
林福一声斥喝。
林岱岩连忙坐好,不敢再动。
林福则是放下手里的筷子,弯下身来,蹲到了桌子底下。
桌子底下没有什么烛光,比较昏暗,但对于林福这等修为恐怖的人来说,就
算完全黑暗也等同于白昼,因此这桌下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楚。
林福本欲捡起掉落在地的筷子。
他也看到了。
但就在此时,一条如玉般雪白小腿伸出,横在了林福的面前。
林福神色一怔。
这条小腿肌肤雪玉光滑,柔润白皙,玉足晶莹剔透般,有着难以言喻的美感。
沿着小腿往上是裙摆分叉处,那里是丰厚浑圆的大腿根,紧实丰圆,再向上
去里面就有些黑了,似乎隐隐能看到那浑圆美丽的臀肉,但是又彷佛看不清楚。
蹲在地上的林福呼吸一紧。
他大气也不敢出,在这时候几乎窒息,一张有了皱纹的脸庞也有些涨红了。
接着林福吞了一口唾沫。
忽然,林福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闭上眼,摇了摇头,彷佛下定了决心。
待得林福再睁开眼的时候,眼中已是有了坚定。
然而,就像是要引得他破戒一般,那条绝世美腿在这时却是向着他微微横移
了过来,几乎是近在咫尺,距离林福的脸庞就只有那么一点距离了。
林福眼睛一瞪。
他不知沉如歌这是何意,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媳,一定是不怀好意。
正在这时,沉如歌的声音响了起来:「爹爹,筷子捡到了没有,我要用了。」
「稍等,此处有些黑,我再找一下。」
「那您快点。」
「好!」
林福松了口气。
桌面上。
林岱岩吃的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为何,他感到心情有点烦躁,胸口像是被一块石头给堵住了,喘不过气
来。
「夫人,你慢用,我出去走走。」
林岱岩道。
「你吃好了?」
「好了。」
「那你去吧。」
林岱岩起身离开了桌子。
在离去之前,林岱岩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桌底下。
一切如常。
他的父亲捡起了那根筷子站起身来。
林福捡起了那根筷子,在胸口上的衣服粗鲁的擦了擦,然后递到了沉如歌的
面前。
沉如歌没接,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林福,唇角含着一抹笑意。
笑而不语。
「闺女,你这是……」
「福伯。」
林福看了眼门口,收回视线,道:「闺女,‘福伯’这个称呼你就别叫了,
我担待不起啊。」
沉如歌明知故问:「为何?」
「你……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林福张了张嘴,可又无法说出来。
但沉如歌却是直接说了出来:「食色性也,那晚你对我做出那种事,虽未成
功,但也确实发生了那种事。现在你
是我公公,若是岱岩知道了这件事,不知他
会怎么想?」
「不能告诉他!」
「噢?」
林福轻声一叹,道:「因为他早死的母亲,因此他从小到大,我对他都极是
严苛,他也怕我,但这件事他绝不能知道,不然我对不起他死去的母亲。」
「那晚你对我冲动,就对的起他了?」
「……」
林福无言以对。
所谓的那晚,是沉如歌与林岱岩的成婚之夜。
在那一夜,因为林福的冲动,闯入到了婚房之中,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件事
情唯有他们两人知道,连林岱岩也不知。
也因为那一次,林福卸下宗主之位,归隐藏剑山。
林福沉默了许久,道:「闺女,以前的事情过去便过去了吧,不用记着了。」
沉如歌道:「可我要是忘不了呢?」
「我……」
突然,林福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沉如歌拿起了林福面前碗碟上的一根筷子。
沉如歌温润娇艳的红唇微微一张,那根筷子被她咬住了,她的贝齿晶莹剔透
似的,编排整齐,没有一点瑕疵。
她就那样的咬着筷子,妩媚风情在这时更是凸现出来,动人心魄。
林福心中一颤。
不能再看了!下一刻,林福骤然起身,风一般的离开了屋子里。
屋里就只剩下了沉如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