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身:“我也饿了,去做东西吃。”
我都被吃了,还要给他做东西吃,先满足了他的口口,还要再满足他的口腹。拿着勺子站在厨房,我内牛满面。
依旧是三菜一汤,坐在桌子边,我们两个沉默地吃饭。
太诡异了,这场景怎么都不像一对奸夫妇犬刚刚云消雨散后的相处情景。我觉着空气都变得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虽然肚子很饿,却一点胃口都没了。
宋子言居然还给我夹了菜,这下我就更没食欲了
正吃着,门铃突然响了。
我跑去开门,打一开,外面却是肖雪熟悉的脸,她身后还放着一堆更熟悉的东西。
我上次打算落跑前打包好,没放回原位的行李箱。
我低低的问:“你来干什么”
她还没回答,里面宋子言的声音已经了传过来:“来了”
肖雪立刻变得笑靥如花:“宋老师,我把东西都带来了。”
然后当着我的面,把我大大的行李箱拖了进去。
我一个人对着空空的楼道咋舌,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介
走回客厅里,他们俩正在寒暄。
肖雪笑得眯眯:“宋老师,秦卿人臭毛病多,你以后得多包涵包涵。”
宋子言回答:“这个自然。”
肖雪继续眯眯笑:“如果受不了她熬夜的习惯,直接把她笔记本没收就行。”
宋子言点头:“好办法。”
肖雪脸都笑开:“她睡觉被吵醒会吼人,只要吼的比她大声,她马上就焉了。”
宋子言微笑:“多谢提醒。”
对着他们的友好会晤亲切会谈,我进去一张疑惑不解惊恐万分的脸,弱弱地问:“你们是不是在些和我有关的事情”
肖雪摆摆手:“也没什么,就是怕你刚搬过来,宋老师受不了你,才交代两声。”
那尼
我要搬过来
为什么我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我手指头指着自己鼻尖:“你们确定,你们现在的说是眼前这个我要搬过来吗”
俩人同时看白痴似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把我当空气,继续进行双边关系的友好交流。
我如被雷击,顷刻石化,风中凌乱,久久不能动弹。
直到肖雪告辞,我扒着她的胳膊泪水涟涟不让她走。
肖雪皱眉:“放松放松,你这样太难看了。”
宋子言却不介意,很带人情味的:“既然么舍不得”
难道有转机我饱含深情的看他。
他侧了侧头:“那你就去送送她吧。”
我一路把她送到小区外,泪水一把一把的:“你这不是把喜羊羊往灰太狼嘴里送么我不就偷偷用过水早上吵醒你几次偷偷把你糗事告诉过几个人么你至于这么报复我,让我尸骨无存永世不得超生么”
她终于找回了点良心,带着歉意地说:“今天下午宋子言打电话的时候,是斩钉截铁拒绝的,可是他说了一句话,我就只能灰溜溜的来了。”
“什么话”肖雪又不在他公司,又没挂科的,还能受威胁
肖雪仰长叹:“他说,有很大的可能,他会是毕业答辩的主考官。”
想起那个头发花白很和蔼的老院长,想起宋子言的身份,我默默的泪了。当今到处靠关系的中国社会,实在是太不河蟹了。
送完了她,一路走回去,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居然连门口老大爷叫我都给忽略了,回到客厅,宋子言和箱子都已经不见了。
进了卧室就看到他打开箱子,正在一件件的把我的衣服往衣柜里面放,现在手上正拿着一个我在淘宝上好玩买的小内裤,内裤上绣的是一幅小型的春图。
我脸刷的红了,立马忘了要跟他表明自己立场的事,赶紧奔过去,抢过来说:“总经理,还是我自己放吧。”
我低着头,忍着心酸,把衣服一样样的放过去,就好像看着自己的自由被一点点的移开
宋子言没动,还是在刚刚的位置,离我很近,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身上的气息似乎更浓,我的心颤颤的,放衣服的动作加快,加快再加快。
“别动。”他忽然,僵在那里。
他倾身过来,手从我头发上抚过,原来是衣服上有的小毛球飘到头上,可是眼前是他的膛,头发上他“邪佞”手指,而且现在这种带着温馨甜蜜熟稔的气氛,让人很难不想歪,又让接他,又让我搬过来的一个猜测慢慢在脑海成形,这厮,也许,真的,喜欢上我了
我觉着虽然我现在对他还是恐惧居多,但是怎么说他也算是我的人了,这种不清不楚粘着的关系我是不喜欢的。但是如果直截了当的问他,那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我采取了个迂回的情侣间必备的问题开始打探:“总经理,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海里,你会先救谁”
他:“我妈畏水,所以从不去海边。”
丫就是一白痴,我忍着问:“那如果只我自己掉进海里,你会救我吗”
他理所当然地说:“海上配有专门的救援队。”
您的思维方式太特殊,再忍:“就当没有你会救吗”
他摇头:“我本不会让你有掉进去的机会。”
筒子,知道什么叫听重么点怎么么白痴呢
我吸口气,才让自己脸色缓和了点:“那假如,我和你两个人在那里,又恰好掉进去,你会不会救我”
他很认真的问:“水深吗”
什么答案都比这个让人无语,我怒吼:“比桃花潭水都深千尺”
他看我:“你不会游泳”
终于开始步上正轨,我点头:“对对,我不会游泳没人救马上就要翘辫子。”
“嗯,的确是个问题。”他皱眉沉吟,不过很快又展开,极为认真的跟我说:“我去帮你报个游泳学习班。”
子啊,你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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